风吹来。
吹的枝梢晃动,残花缓缓的飘落,在月色下起舞。
很美的意境,却被薛战天这个大老粗给打破了。
砰的一声。
薛战天把两瓶白酒,两只烤鸡放在了案几上:“知道你明天还有事要做,不能多喝酒。就两瓶,咱们各自吹各自的。”
李骁皱眉:“幸亏你还知道,我明天有事要做。那还三更半夜的,来打搅我休息。”
“有件事要和你说下。”
薛战天拿起两瓶白酒,当啷碰了下后,递给李骁一瓶。
他喝凉水那样,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。
等李骁也放下酒瓶子,撕下一根鸡腿,薛战天擦了擦嘴,粗声粗气:“那个女人,我没有赶走她。你他嘛的别瞪眼,先听我说完。”
李骁:“好,你说。”
薛战天:“我说完了。”
李骁——
抬手狠狠砸了薛战天一拳。
薛战天捧起个烤鸡,没头没脸的啃了一口,含糊不清:“为什么让朱莉走了?她的年龄,虽说比你大。但她当前的样子,绝对是女人最美的时候。况且,你下午时手上粘过血。尤其山口娇羞逼死后,你满心的戾气没处发。这时候把她留在你身边,对你,对她,都有莫大的好处。”
李骁淡淡地说:“她丈夫刚死。”
“就你比事多。”
薛战天骂道:“老范那种沙比玩意,死了也就死了。要是换成老子是你,肯定在他尸体前,办他老婆。”
李骁愣了下,心想:“难道老薛也有强者思维?要不然,怎么会说出和朱莉一样的话来?”
薛战天又说:“我和你那个扶桑娘们,聊了很多。她当前,确实因山口娇羞的死,心伤不已。主要是自责,没能尽到一个当母亲的重任。但她不会因此,就对你有任何的意见。因为,你并没有做错什么。而她,也没让康拉德碰到。”
薛战天放下烧鸡,说:“老李,你有没有发现,她和康拉德在一起时,眼神是呆滞的。”
李骁的心,悸动了下。
他想到了白袍虞山君说过的那些话。
可正因为这样,李骁才想让她走!
李骁很清楚,只要佐藤秀子在他身边,他就会像瘾君子那样,再也离不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