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惠祯的少女时代,还算是快乐的。
直等她成年,喜欢上了那个姓陆的窝囊废后,她和陈家的命运,都发生了质的变化。
想到那个年代——
陈惠祯猛地打了个冷颤,扶着门框的左手,慢慢的往下出溜;缓缓的,跪在了祠堂院门口的青石板上。
青石板的缝隙里,也有荒草长出。
她小时候来这边时,祠堂是什么样子?
在她的印象中!
陈家祠堂,就是个集神秘,肃穆和威严为一体的圣地。
可现在,却破败如斯!!
尽管她也知道,除了她这一支的人外,磨牙峪的成年村民们,就再也没有资格踏入祠堂半步;没人打理的院子,数十年来破败如斯,是很正常的。
可她想到那个年代,想到当初那些迫害她的人,想到很多很多后,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戾气,从心底腾起。
更多的,则是悲苦。
泪水,缓缓从她脸颊上流下,轻声说:“祖宗,不孝女渺渺,来看你们了。”
渺渺,是陈惠祯的闺名。
在这一刻之前,除了她之外,就再也没谁知道了。
风吹过——
那棵老槐树的树叶,和满院子的荒草,发出了沙沙的声响。
很多看不到的人,在祠堂内走动那样。
站在祠堂外的秃鹫等人,都感觉浑身的汗毛,都竖了起来。
没谁敢发出一点声音!
七旬出头的陈惠祯,膝盖当脚走,走进了祠堂内,颤抖的手,抓住了一把荒草,费力的拔了下来。
任何人,不许踏入祠堂半步。
否则杀无赦!!
因陈惠祯的严令,秃鹫等人只能用力抿着嘴角,看着陈惠祯跪地拔草。
嚓,嚓,嚓。
她拔草时发出的声音,听起来竟然是那样的毛骨悚然。
就连安娜的泪水,都不敢往下落了。
她倒是看到了陆富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