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从哪方面来说,陈惠祯都是个中年美妇。
杰拉德被惊醒时,马内尔也醒了,俩人一起抬头,小心翼翼看向了陈惠祯。
堪称曲线玲珑的族长,腰间只搭着一条毛毯,皮肤在柔和的小夜灯下,泛着尊贵的光泽。
她睡相恬静,眉宇间还残留几分欢愉。
一根黑色的丝线,戴在她的脖子上,吊着的那个东西,就贴在那片滑雪胜地上。
这是一枚牙齿。
黑色的,牙齿。
杰拉德俩人,都能看出,这枚牙齿,可能是黑玉雕刻而成,在灯光下泛着某种光泽,和族长的皮肤,黑白相映,显得有些触目惊心。
吊坠有很多种。
常见的心型,星座,或者蝴蝶,生肖之类的。
可杰拉德俩人,从没听说过,有牙齿形的吊坠。
没谁敢问,女族长为什么会戴这种吊坠。
杰拉德下意识看向那枚黑色牙齿时,族长又说话了:“只要你能乖乖听我的话,死心塌地的臣服于我,所获得报酬,会让你想,都不敢想!”
原来,族长在说梦话。
她,肯定梦到我们两个了。
我们,当然会乖乖听她的话,死心塌地臣服于她。
杰拉德和马内尔再次对望了眼,微微一笑,闭上了眼睛。
他们怕族长万一醒来,发现他们在倾听她的梦话,那就离死不远了。
彼岸!!
陈家祠堂内。
李骁抬头,打量着正殿内,微微冷笑:“休说我习惯了,我想要的东西,我会自己去拿。哪怕,我没有这个原则底线,我想要什么,也是轻而易举的。还别说,这个世界上,还真没有我不敢想象的东西。”
幻听继续,飘渺:“你敢想象,你能拥有整个世界吗?”
“我脑子偶尔不正常时,也会想象,自己是全世界的主宰。”
李骁随口回答时,目光已经适应了正殿内的光线。
正如陈宏所说的那样,正殿的墙壁上,有壁画。
只是那些壁画,因年代久远,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,李骁现在穿的衣服,可是三嫂给购置的,价值数万,当然舍不得拿袖子去擦。
再说了,陈家祠堂内的壁画,百分之八十的,和那个魔牙传说,有关。
无非就是某年某月某日,一骗吃骗喝的贼秃,来到磨牙峪,大惊失色,说这边怎么着,怎么着的。
无论传说真假,李骁都没太大的兴趣。
知道的越多,麻烦越多,这个道理浅显易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