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影口出鲜血,瞪大双眼,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,
但见夜寒尘那幽蓝色的瞳孔,渐渐被赤红给吞噬,
夜寒尘挣扎着爬起,此刻的他,已是分不清心中所感,究竟是痛楚还是那噬血的怒意,
他不顾身后的风影如何呼唤,
他不顾前方是何种的危难
他已然逐渐的失去了理智,
可他依旧知晓,
前方,他要去那里,那里有他要找的人!
沈清宁,
她便是他的“毒”,他的“药”,
无药可解,不可分离。
军帐中,
沈清宁正红着眼眶替吴漾包扎伤口,她正故意的将纱布裹的紧些,让自己的师兄失声痛呼,
“轻点,师妹,痛啊!你这是在替为兄诊治,还是在伤口上撒盐啊!”
沈清宁下手没轻几分,可听见这戏言,还是偏头,对吴漾翻了个白眼,
“油腔滑调,你莫要怪我心狠,你瞧瞧你,如此不珍惜自己,师兄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几年前被人追杀,差点命都没了,师兄可知,那一夜,你伤得有多重?
现如今却又顶着箭雨,独自来此处寻我,师兄是有九条命不成?
且当自己如我这般,医家圣手啊?还是当自己是那七情六欲尽失的木头呢?
我就是要将你裹成个粽子,让你好好长长记性。”
沈清宁一边替吴漾包扎伤口,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,她眸中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,
而吴漾却是不再开口,只是笑着听着这久违的抱怨。
打下最后一个结,
眼眸之中已然满是泪花,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吴漾,
“师兄,你若是再这般不爱惜自己,我便当真不理你了,你便是要寻死,也莫要让我瞧见。”
言罢,她狠狠的擦拭了一眼泪花,收起纱布。
见沈清宁已然别过脸去,不再看他,
吴漾却是突然轻笑出声,他抬手捏了捏沈清宁的耳垂,
“你啊,小没良心的,瞧瞧,都快当作娘的人了,还对我哭鼻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