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色一沉,不知是想到了什么。
“哼,温倾城那个贱人,枉费孤在她身上花费了诸多心思。”
太子低声咒骂一声,不禁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。
自大皇子一事之后,昔日权倾朝野的温丞相府,一夜之间权倾大厦,被皇上以结党营私,陷害忠良的之名,给关进了大牢,
不日将要流放三千里。
唯有疯疯癫癫的温苒,得以逃脱,因其怀了大皇子的血脉,皇上为了心中那份不安,
遂,让人将其接进了大皇子府,为其留下血脉,以求心安。
而大皇子,则对外宣称,因身体有恙,只能抱病卧床,至此大皇子府被众兵把守。
太子思及此,心下快慰之余,亦有诸多不解。
“大皇兄死而复生,本就匪夷所思,彼时见父皇甚是欢喜,又怎会如此相待大皇兄,明面上是护佑,实则是监禁。”
“孤曾遣人入内探听虚实,但最终皆是杳无音讯。”
太子敛回思绪,眯起眼凝视雪见,面露狠厉之色。
“传公主觐见。”
雪见褪下帷帽,由侍卫引入书房,便见正研磨着墨水的太子未曾抬头,
雪见仿若未见,心头亦无半分紧张,她敛起眸光,微微低头,双手交叠于胸前,面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,
盈盈施了一礼,
“太子,本公主有礼了。”
她轻声细语,带着点点魅惑。
太子心下冷笑,搁下手中毛笔,抬眼,端详眼前女子,
但见那女子乌发如瀑,面若琼脂,此刻正恭谨垂眸行礼,双峰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,令人目眩神迷。
须臾,她又小心翼翼抬头望向自己。
那双如秋水般的眼眸,如丝般缱绻,似是要将人融化。
太子府中平日里当值的侍卫和婢女此刻都装聋作哑,只当看不见,
太子微微抬起下巴,面上闪过一丝兴味,
“公主免礼,不知公主此来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