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,”
御玄澈又忽地开口,
“本王要亲自去。”
“王爷,您此刻身体怎可……”
龙一着急的劝阻,却仍是阻挡不了御玄澈坚定的脚步,
他踉踉跄跄的起身,忍着万千疼痛,朝着门外走去,
龙一沉默的跟随在后,心中已是万分焦急,
王爷本就被沈小姐那刺入心脏的银针折磨得身体摇摇欲坠,又被利箭所伤,
这汨罗江本就凶险万分,
如今这一去……
“将本王的马牵来。”
龙一只能叹了口气,默默将王爷的马牵来。
……
汨罗江畔,
已是夜半三更,寂静无声,唯有那滔滔的江水声,
在这夜,似哭似诉,缠缠绵绵,
一袭玄衣的御玄澈,如疯魔了一般,在江畔寻了一夜,身体已然是达到了承受的极限,
他摇晃着身体,站在船只上,目光迷离,心中似是沉浸在那美好的回忆之中,
“吴宁,你在哪儿?沈清宁,你在哪?……”
他随着不停呼啸的江风,一起“呢喃”着。
两拨人,一批在江面,一批在江底,不断穿梭于这汨罗江中,
寻了一日又一日,正如御玄澈所说那般,江水已抽干,
可惜,除了遍体鳞伤,他们一无所获,
那心心念念的人,却仿佛石沉大海,毫无音讯,一点踪迹都无。
与沈凌风一般,活不见人死不见尸!
御玄澈已然是连续七日在汨罗江寻人,
他坐在江畔,身上的衣衫被江水打湿,早已湿透,
御玄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,神色凄迷,
“清宁,你在哪儿?你究竟要去哪儿?”
“你问我可曾后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