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呸呸,莫要胡言,小姐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玉容嘴上虽如此说,眼中却掠过一丝慌乱。
“可是,若天亮小姐仍未归,该如何向谢老夫人交代?”
“容惜,你在此守候,我去回禀世子爷。”玉容说罢,便要转身离去。
然而,容惜却拦住了她:“玉容,不必去了,世子爷不在将军府。宴席结束后,我亲眼见世子爷被将军逐出府了。”
“啊?那可如何是好。”玉容闻言,急得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。
两人相视一眼,随即目光中皆闪过一丝坚定。
“玉容,你留守院中,我与后门的嬷嬷相熟,找个借口偷溜出去,去战王府找王爷。”
“使不得,此举太过冒险,还是我去吧。”玉容急忙拉住容惜。
“玉容,你性情稳重,唯有你看守院子,方可让小姐无后顾之忧。放心吧,我会谨慎行事,尽快找到王爷,请王爷来寻小姐。”
容惜说着,挣脱玉容的手,朝后门奔去。
玉容看着容惜毅然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但她也明白,此刻她唯一能做的,便是守好院子,静候小姐和容惜归来。
彼时,沈凌风身在皇宫养心殿,与皇上闭门“推心置腹”的密谈。
“沈爱卿,身体可还安好?是否需要朕传御医来为你诊治?”皇上放下茶杯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沈凌风。
沈凌风闻言,周身顿时散发出浓烈的寒意,他冷眼斜视皇上,道:“本世子定然比皇上长寿,无需皇上挂心。”
皇上脸色一沉,但很快恢复平静,淡淡说道:“沈爱卿还是如此心直口快,不过朕倒是喜欢。”
“爱卿深夜至此,所为何事?”
沈凌风微微眯起双眼,周身寒气更甚,直逼皇上,“皇上,若将主意打到本世子嫡女身上,本世子定让这皇宫血雨腥风!”
他的话语冰冷绝情,字如寒冰,充斥着威胁与警告。
皇上被其寒气所震,脸色微变,手抖着端起茶杯,喝了口茶以遮掩慌张。
他深深看了沈凌风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和恼怒。
嘴上却道:“沈爱卿言重了,福宁公主身负凤命,乃我大定之福星,朕岂会有他想。”
沈凌风冷哼一声,道:“最好如此,否则,本世子也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再者,什么福宁公主,本世子的女儿才不稀罕。”
话毕,皇上端坐于龙椅上,面色阴沉似水。
……
御玄澈面色阴鸷,端坐于书房中,整个房间的气氛都仿佛凝重了几分。
而被连夜从宫中请来的雪见公主,正一脸忧虑地坐在一旁,然而眼底却尽是兴奋与得意之色。
那灰袍老者果然言而有信,竟将战王之母体内的子蛊催动至成熟,甚至还引出了隐藏在暗处的沈清宁。
这沈清宁当真是深藏不露,若不是灰袍老者告知,本公主断然想不到这在乡下长大的粗俗之人,竟然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医术。
哼,竟敢将本公主玩弄于股掌之间,着实该死。
她竟敢孤身一人前去赴约,愚蠢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