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的中年人跟同伙快速商量,俩人都觉得他年纪大不好收拾。
佑儿又被一脚踹了出去,他踉跄着爬起来,冲着家属院大喊:“香栀!香栀!你答应我的!我喊你你就会来,你快来啊!”
小花宝眼泪从眼尾滑过,在她被药物迷昏之前,喃喃地喊:“妈妈救救我爸爸爸爸来”
“妈的,鬼叫什么!”
佑儿被一脚踹到墙边滚了好几圈,踹他的人贩子骂骂咧咧地往面包车上跑,上了驾驶座踩下油门!
“咦,狗日的,怎么车发动不了。”
他另外两名同伴在后面焦急地说:“快走啊!快点离开!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!”
他们仨是赌博认识的朋友,借了一大笔高利贷还不上,铤而走险想要弄几个孩子回去卖钱还债。小男孩五百块卖山里,小女孩一百元卖给讨饭团伙,这帮孩子卖完以后他们还有富裕的钱!
他们本来要去另外一个职工院,凑巧看到一窝小崽子前仆后继地过来,直接掳上车!
然而不管前面人贩子怎么踩油门,哪怕油门都要踩到油箱里了,面包车一动不动。
坐在后座的其中一人骂道:“你们看住他们,我下去推个车!什么破玩意,关键时候掉链子!”
他推开车门要下车,前脚迈出去,后脚不敢迈了。
面包车悬空了。
“见见鬼!”
他见鬼似得喊:“啊啊啊——怎么回事!鬼打墙了!”
前面的人贩子说:“喊什么喊,派出所老来这边巡逻,把公安招来怎么办!什么鬼不鬼的,我看你像个鬼——鬼——鬼啊!!”
他还没骂完,看着南方回来的大雁在边上挥舞着翅膀嘎嘎飞。
他扭头看向正前方,披头散发穿着小红裙子的“女鬼”眼睛冒着莹绿的光,正在阴恻恻地冲他们笑。湿漉漉的头发,还滴答滴答着水。
佑儿在断墙边,昂着头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香栀和面包车,放下心来,一头栽倒在路旁
“所以,要对外解释他一个人打倒了三个人贩子拯救了一车八崽?”
顾闻山坐在病床边,亲自给佑儿剥了个香蕉递过去。
佑儿轻微脑震荡,多处软组织擦伤,大板牙被捶松了,其他问题不大。裘院长亲自做的体检,香栀还是很认可的。
佑儿受宠若惊地接过香蕉,先递给挤在一张病床上的小花宝咬了一口,自己才咬。
香栀坐在床边捧着小脸说:“那怎么办?无缘无故他们怎么被抓的呢?”
佑儿说:“要不然说是顾师长抓的吧。”
香栀眼睛一亮:“好主意!”
顾闻山深思熟虑后说:“不行,同时间都知道我在开会。不如说孩子们在佑儿的带领下集体反抗,后来小郭过去帮忙,顺带把他们捆起来了。”
香栀也觉得佑儿的打不能白遭,怎么也得弄个好处,于是笑盈盈地说:“那首长打算怎么奖励佑儿呀?”
佑儿红着脸说:“我没干什么,不用奖励我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香栀伸手触碰着他头上的绷带,心疼地说:“小花宝说了,要不是你死死拖住他们,他们早就跑路啦。我们还有孟小虎一家都非常感谢你。”
孟小虎纯属被他临门一脚踹进了安全区,等小虎吭哧吭哧叫战士过来时,香栀已经快把人吓疯了。全在面包车里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