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进到客厅放下材料,脱下外套挂上,难得没见到沈夏荷出来迎接他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孟岁宁走到客房,没见到妻子,再回头看到主卧,大惊失色地说:“你搞牛鬼蛇神?”
沈夏荷手脚麻利地做了两个花苞“馅”的枕头,此刻两个枕头放在长方形的小写字桌上,下面铺着红布,供着瓜果
沈夏荷拉着他也要过去拜拜,孟岁宁拒绝道:“我们都是唯物主义战士,绝对不会承认牛鬼蛇神的存在。”
沈夏荷也学着香栀翻了个白眼,直起身说:“那没事了,你就当我晒枕头吧。”说着又把枕头夹在胳膊下面往客房送。
“你不是说要晒枕头吗?”
沈夏荷神神秘秘笑着说:“白天‘晒’,晚上咱们枕。”
她把枕头扔在床上,二话不说缠上来解孟岁宁的领扣。孟岁宁无法拒绝妩媚风情的妻子,边脱边说:“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沈夏荷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俩人贴在一起,她扭了扭腰肢说:“孟哥,你好久没帮我洗澡了。咱们今天一起洗嘛。”
“嗯。”孟岁宁斯斯文文的一个人,轻松地把沈夏荷抱起来,迈开步子走进浴室
隔日早上,孟岁宁如往常一样,被中药味呛醒。
每次他们俩过完生活,沈夏荷第二天都会喝下他母亲花高价买的“生根药”。
开始他反对,后来沈夏荷劝说下,只能让沈夏荷喝下去。
可惜一连喝了三四年,沈夏荷除了每次生理期越来越痛,其他没见到有别的效果。
他刷着牙,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
短茬头,应该去理发师剃一剃。顾团长的短茬头就剃的很精神,特别有男人味。
“让让!呕——”沈夏荷推开孟岁宁,撑在面盆前吐了起来。
这一吐,仿佛要把污秽吐尽了。
她死命的咳嗽,差点把肺咳出来。可是卫生间里臭气熏天,她一边干呕,一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吐出来的味道。
“你、你出去!”沈夏荷艰难地站起来,不断摆手让孟岁宁出去。
“不行,你怎么了?我送你去医院?”孟岁宁不但没有离开,更是走到沈夏荷身边,拍着她的背说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见到孟岁宁一点不嫌弃她,沈夏荷感动之余,不由得说:“感觉浑身上下特别舒坦,像是如获新生,真是难以置信。”
“啊?”孟岁宁伸手摸摸妻子的额头:“你真没事?要不然我把枕头扔了。”
沈夏荷忙说:“别,你等我呕——”
话没说完,沈夏荷又吐了出来,全是黑汤水,跟她喝下去的“生根药”差不多。只是更加的臭。
等她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,整个人的确如她所说,红光满面,看起来格外健康。
她见还有时间,拉着孟岁宁把香栀的事情跟他说,还把花苞掏出来给他看。
孟岁宁还是半信半疑,可沈夏荷说的真真切切,他不免笑着说:“该不会是你婆婆逼的太紧,让你产生幻觉了吧?回头我再说说她,其实有没有孩子我都无所谓,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。”
这不是孟岁宁第一次说这种话,沈夏荷枕在他肩膀上说:“其实也不是为了你妈生的,我想要我跟你的孩子,就像栀栀和顾团长一样,他们有他们爱情的结晶。”
想到顾团长回来时满面春风的笑意,孟岁宁也勾起唇说:“既然如此,那都听你的。只是供桌你要小心,顾团长那边不在意没关系,旁边还有别人住,窗帘记得拉上。”
“行,我就知道你最好。”沈夏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美滋滋地送孟岁宁上班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