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太和殿之后,宁远从他的身后追来。
他的脸一直都冷的像一个冰块一样,宁远甚至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不开心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他轻轻拍了拍宴云庭的肩膀,实在是搞不懂他这人的情绪。
“你这般以身犯险,不会以为我会感激吧。”
宴云庭甩开了宁远的手,冷声说道。
“我当然不是为了让你感激,你这人我还不知道吗,让你感激一下那可是比登天还难。”宁远失笑。
“我只不过是在宫中太无聊罢了,刚好接着这个机会,我就准备好好的练一练自己的马术,你看如何?”
宁远弯了弯眼眸,眉眼依旧带笑。
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,无论发生了什么脸上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,好像一个永远会被欺负的老好人。
“若是真遇到流寇,只怕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了,也罢,这几日你好好准备吧,三日之后,我们就启程。”
宴云庭沉声说道,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泛起层层波澜。
要说这个宁远,虽然宴云庭觉得同他并没有那么亲近,可说到底也相识数年,在这宫中,唯一能够懂他心思的人,应该也只有宁远了吧。
所以他当然也不想让宁远出什么事情。
他能照顾好自己固然是好,只怕到了沧州,宁远都自身难保。
那里有多少人都视南疆的人如走狗,恨不得杀之而后快。
“好!”
宁远没有任何防备,依旧开怀的拍了拍宴云庭的肩膀,想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。
临行之前,宴云庭特意去了一躺细雨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