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皱着眼眉,觉得他们这细雨楼的人在故弄玄虚。
“谁说我们细雨楼的东家是男子了?”锦绣娘子冷声说道,姿态凛冽。
“这位就是踏雪公子,陈相有什么事,还是进来同我们东家叙话吧。”
远处,江守和宴云庭站在原地。
他眉眼间带了些愁绪,生怕陈相会对陆渺做出什么。
“大人,我们先离开吧,我觉得这种事情陆姑娘是可以应对的。”江守不想让宴云庭平白无故的被拉近这场旋涡当中。
可宴云庭始终都没有动作。
陆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陈相,挥了挥手让人把尸体抬了出来。
陈相掀开白布,看着眼前的尸体一瞬间老泪纵横。
“儿啊,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,爹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久,为什么,为什么你就这样离开爹了,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杀了我儿,我定要给你报仇雪恨,我要扒了他的披,抽了他的筋,把他倒挂在城门三日!”
陆渺眉毛微挑,“陈相爷,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细雨楼的疏忽,只是我觉得,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“哼,说不准就是你们细雨楼同谁合谋,为了害我儿!我记得这细雨楼是在宴云庭名下的吧,既如此,他为何不来见我?”
陈相怀中还抱着自己的儿子,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,谁也没有说到底是因为什么。
“这件事情本身就同大人没什么关系,他本人都已经很久都不来细雨楼了,而且你也知道的,咱们这细雨楼开设,不就是挂狗肉卖羊肉的买卖吗,在这京城里做生意,总是要借谁的名号吧。”
陆渺在中间周旋。
“而且陈相你仔细想想,如果令爱的死真的和我们细雨楼有关,我们会傻到让他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死在这里?”
任凭是一个有脑子的人,都不应该主动把祸事揽在自己身上。
他纵横朝廷多年,这点道理应该比谁看的都清楚。
“相爷,您可别听信这个小女子的一面之词。”管家在一旁继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