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转头便发现金金不见了。
苏婆不知何时也退了出去,陆银屏便知道这肯定是他捣的鬼。
陆家人别的都还好,就一样
只要是陆家人自己做的事,不消多说,她能想出一万个理由来替人开脱。
“四四,大哥一定要死。”他抱着她,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句。
正在找金金的陆银屏一怔
人便是如此,他一直在说的那件事,往往是他一直不愿意去做的事。
他反复地说,正是在反复强调,想通过这样的行为去加深他的印象,继而让他在做的时候形成一种自然的反应。
陆银屏自然是知道他心底的想法的,可她又不能做什么
做皇帝的人心若是不狠,早晚有一日会被自己的良善刺伤。
陆银屏知道他此刻定然无比纠结,由着他靠在自己肩头,二人彼此依偎着对方,静静地享受这午前片刻的安宁。
这份安宁也很快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。
宇文宝姿一撩开帘子,迎头便撞见帝妃二人正抱在一块的情景,尴尬地进也不是,出去也不是。
李遂意不知道里面的情形,还在外头催促着:“大小姐怎的不进去?”
李遂意这一声,总算是将人从温柔乡中拉了出来。
二人立时分开,没事人似的一左一右地端坐好。
宇文宝姿心道只要我不尴尬,尴尬的便是你们,径直上前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:“陛下、娘娘安康。”
天子咳了一声,不自然地道:“宝姿坐吧。”
说罢又对陆银屏道:“先前你们打过照面,不过当时没注意到对方罢了。如今算是正式认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