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银屏惊呼:“你踢她做什么?!”
崔煜睨了她一眼,咬着牙道:“我见到鲜卑人便烦。”
那被踹倒在一边的女婢默默起身,垂着头从陆银屏身上走过。
陆银屏这才瞧见她的脸
陆银屏倒也不在意
崔煜同裴慕凡属同年出生,陆银屏不与他们一处上学,如此一来便少了不少见崔煜的机会。
不过,陆银屏倒时时能看到那两名女奴。
她们时常被崔煜呼来唤去,日日不停往返于学堂同崔煜住处之间。
久而久之,她便知道了她们的名字
另一个是被踹倒的那个,名唤秀奴,能说一口好京话。
一日,裴慕凡急着出门,却还有课业要留给崔煜誊抄,便央了表妹帮忙送。
陆银屏本不情愿,因她并不想看到崔煜,可是在架不住裴慕凡的软磨硬泡,便只能只身一人去了崔煜的住处。
她敲了好半天门都没见有人,正要走时,檀奴哆哆嗦嗦地替她开了门。
檀奴鬓发凌乱,不会说汉话,只跪在她身前,指着里面不停地流泪。
陆银屏感觉不太对劲儿,迈着小短腿朝里奔。
门一打开,便见到崔煜正拿着一只烧红的烙铁烫在秀奴腰上。
皮肉烧焦的味道同炭烤无二,细微的区别便是这次没有撒料。
“你疯了?!”陆银屏冲过去扑倒崔煜,不管不顾地薅他的头发,“你这是凌虐!”
崔煜没想到她突然出现,一时没有防备,又被她扯住了头皮,疼痛难当。
陆银屏撒泼惯了的,扯头发不说,一口咬在他手指上。
“嘶
秀奴忍痛紧咬牙关挡在陆银屏身前。
本以为这次依旧躲不过去,没想到陆银屏却开始扯着喉咙嚎哭,尖细声音响彻天际,让人振聋发聩,甚至引来了午休的李璞琮。
自那次之后,陆银屏便得了个绰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