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们会这么想,凌家堡的人未必不会这样想。人的脑子都是一样的,万万不要过分地看得起自己,不要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那个,将别人当了傻瓜,否则很容易吃别人没吃过的亏。
陆银屏警惕得很,她出来这一路都没见凌家堡的人靠近这边的树林,那就证明这里真的有什么猫腻。
所以她刚刚进竹林下水时都分外小心,唯恐碰上什么蛇虫。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那些传言有误,尚未遇到过什么危险。
他们逃出来时便是下午,如今夕阳西下已经快要落山。
晚上常有野兽出来觅食,谁知道会碰上什么东西?还是趁现在离开为妙。
陆银屏站起身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。
“走吧。”她道,“再不走一会儿擦黑了就不好走了。”
慕容擎立即起身朝前走。
吃饱喝足精神好,他恢复得也快,寻常皮肉伤压根奈何不了他。
陆银屏注意到慕容擎锁骨上的伤口
伤口已经不再向外冒血,已经算是好了许多。
虽然如此,陆银屏仍是看得脖子一痛,她跟在慕容擎身后,依然是不说话就浑身难受。
“您还觉得疼吗?”
慕容擎头也没回,直接将问题丢给她:“钩子穿过去你觉得疼吗?”
陆银屏点头:“要是我肯定痛晕过去了。”
慕容擎依然未回头,丢下一句「那你还真是没用」。
陆银屏望着他宽厚的背影,想的却是慕容樱。
刚刚他的语气与之前大有不同,且以这小半天下来对慕容擎的简单了解,她觉得他并不像是一个未与对方熟稔之前便轻易作评价的人。
她没说什么,抬脚跟了上去。
下了缓坡再穿过林子,远远地能听到湍急的沮水水流之声。
担心凌家堡的人会在岸边寻他们,两个人便没有出林子,光是靠着水流和落日的方位向南而行。
两人走走停停约不到半个时辰,陆银屏感觉自己脚底都要被磨穿之时,猛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入耳。
“阿四!你们怎么跟来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