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”他沉下脸问道。
“章鱼哥,这对狗男女xi-警!”刀疤脸捂着脑袋告状。
被称做“章鱼哥”的斯文男人翻了个白眼。
他瞅了满脸血的刀疤脸一眼,又瞅了瞅两条胳膊晃里晃荡的小矮子。
“得啦,人家都识破了,装你都装不像!”
章鱼哥嗤鼻,不软不硬地讽刺道。
刀疤脸一口老血吐了出来,老大,当着外人的面拆台真的好么?
别人不了解,他们自己人是门儿清的。
自从几年前章鱼哥四处漂泊来到这里,一来二去,和当地几个没有正当职业的哥们儿混熟了。
在这群混混中他找到了存在感,和混混们相比,他更聪明、胆子更大,甚至还懂点法律,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。
又因为他做事从来都是义字当头,时间久了,这几个人对他心服口服。
便尊称他为“老大”,人称“章鱼哥”。
自小生活在社会底层、家里又穷的他,听着别人一口一个“大哥”,内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
老大不能白当,做老大就得让手下的弟兄有饭吃。
他想要出人头地,又自命不凡,完全瞧不上混混们往日的偷鸡摸狗,一心想“做大事”,还得是过瘾的、漂亮的“大事”。
琢磨了个把月后,他带着这帮人走上了这条“致富的道路”。
这里是两省交界处小地方,属于“三不管”地界。
不过他们从来也不学那些低级的路霸——只会打打杀杀的下九流的套路。
他要玩,就玩脑子。
最主要的赚钱手法,当然是——开店啊!
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地方,唯独这里能下车休息吃饭。
大白天,找几个村民披麻戴孝,抬个棺材往马路中间一摆。
再找几个村里头闲得蛋疼的婆娘们,装模作样地哭天抢地。
甭管你小轿、大卡、大客,统统给我停下。
怎么啦?凭什么要停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