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:“……”
她嘴角僵硬地动了动,说:“不、不用,等会我、我自己来。”
“行。”
傅七点头,又温声劝说,“夫妻一起生活难免会有摩擦,要相互包容才能走得长远。”
“……”
秦臻感觉很迷幻,到底是她在地下住太久不正常了,还是傅七脑子有病,抑或是人类社会发展迅速,已经到了僵尸无法理解的程度?
她的脑子跟在酒精里泡了三十年一样,正晕乎,看见傅七再次张嘴,瞬间清醒,赶忙拦截住他,生硬说:“你不是,渴、渴了吗?我带你,找水!”
没错,墓中其实是有水源的。
只要转动左边耳室里那只威风凛凛的虎头石像,耳室石壁就会打开,露出后面的水潭。
“好啊。”
傅七说。
秦臻本打算等傅七乖一点了再告诉他的,现在提早告知,以为他会惊讶欢喜,没想到他只是平静地说“好啊”这俩字。
这说明水源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可他从来没提过,也没旁敲侧击地试探和费尽心思地寻找。
秦臻眯眼看傅七,傅七回望她,笑眯眯的。
秦臻知道他在等自己问,她偏不问,对视片刻后,摆出冷酷的表情,转身去往耳室。
那处水源是某次墓中探索时秦臻意外发现的,她自诩是个讲文明、爱干净的僵尸,既然有条件,当然要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,那处水源是正她洗衣服、洗老公……的地方。
这么长时间下来,老公被她洗的白得能反光,她的衣服也洗成了碎布片……对,是太干净了!
秦臻生锈的大脑陡然转快了些,想通缘由后,回头再看,发现除了过分整洁的主墓室和她自己,耳室铺满尘土的地面上也留有点点干涸的水痕。
她待久了不觉得有什么,但在外来者眼中,这些痕迹其实非常明显。
傅七一定早早就发现了这些线索,却不形于色,心机深沉至此!
秦臻腹诽着转动虎头,“轰隆”一声响,耳室石壁打开,露出一个空旷的石洞。
石洞也不大,一眼就能望见尽头,里面的泥土和石壁上都凝结着潮湿的水汽,最里面则是一片半个篮球场大的漆黑水潭,水波晃动,泛着神秘与阴寒的气息。
傅七用手表照着,绕着水潭查探了起来。
他查探得细致,时不时敲击石壁,或者捻起湿润的泥土凑到眼前。
哪怕秦臻明确地告诉他水位会随着时间涨落、水底是深厚的泥土层、这里没有任何出路,他仍要亲自查探。
这个过程很长,对秦臻来说太过枯燥,她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,转头拿起石头在石壁上涂鸦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