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手里有江晚的把柄,我想让她安心。”
傅随晏知道江晚不是害怕周易礼手里的把柄,她害怕的是她再次成为他们争斗中的条件,就像何曼当年一样,成为权利争斗下的炮灰。
曾几何时,傅随晏也为曾经做出的决定后悔,如果他不是当年执意要与周易礼争个高低,何曼也不会被伤害。
同样的事做第二次没意义,如果和谈能为求个心安,也未尝不可。
沈俞叹息,“你啊!”
“我们都不年轻了,不是吗?”男人转动手腕上的腕表,睥眼看向沈俞。
沈俞不得不承认傅随晏说的没错,人都会成长,渐渐都会明白输赢对错远没有要守护的人重要。
“真认定她了?”时至今日,沈俞才觉得男人是真动了心。
男人没回答,转身进了房间。
他对江晚的感情,用任何语言来描述都太过于贫瘠,而非友情爱情亲情,更接近于一种个人独有的私情,不想承认,又无法不承认。
江晚昏昏沉沉的烧了一夜,中间醒过几次,男人都陪在她身边。
后来不烧了,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,早晨醒来的时候,只有褚婴在她的床边。
“还好没有再烧了。”褚婴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舒了一口气。
“他人呢?”女人的嘴唇泛着白,说话都费力。
褚婴知道她在问傅随晏,“出去了,昨晚他守了你一晚上,恨不得替你难受。”
她不是故意为傅随晏说好话,是傅随晏确实做到了。
“你和他昨天吵架了?”褚婴猜测她发烧的原因。
女人摇头,整个人缩在被子里,“我昨天遇到了周易礼。”
作为江晚曾经的心理医生,周易礼这个人她没见过,但这个名字她听到过好多次,如果说江晚的噩梦一半来自魏正宇,那另一半就来自这个叫周易礼的男人。
周易礼在国外做灰色产业起家,曾经和大毒枭魏正宇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,江晚曾经就是两个人联络的线。
常年游走在两个变态之间是个人精神都不会精神太正常,严重的时候江晚一个星期都无法入眠。
“你犯病了?”褚婴关切的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女人停顿了一下,又话锋一转,“或许有,但是不太严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