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见了。”话落,男人头也没回的上了梯子。
飞机很快就飞走了,起初还能看得到一点,后来就彻底消失在云海之中。
“你出来吧。”孟惊蛰朝着身后建筑墙面说道。
女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,不施粉黛,发丝凌乱的站在墙角,好像是刚刚哭过,眼睛还是红的。
孟惊蛰一直派人盯着何曼那里,她刚醒就被他带到这儿来,每个人都有私心,他和何曼亦是。
哪怕男人稍稍犹豫一点都还是有转圜的余地,但是他说…不可能了。
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,就像爱消失了就永远消失了,连除非的可能都没有。女人靠着墙,泪水一点点的滑下来,却发不出声音。
时至今日,她才感受到失去的痛苦。男人那一句“不见了”仿佛扯开了她心底的最后一块遮羞布,宣告着她前半生的爱彻底的落幕。
“我们也算认识多年了,曾经也真心当你是朋友,我只能劝你放下吧,纠缠着他无论是哪个女人都不会有好结果。”
“去开始新的生活,对你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孟惊蛰拍了拍女人沉下去的肩膀,然后错身走开。
如果何曼够聪明,不再闹了,就凭着傅随晏和她前面的情分,足够她这辈子过的体面。
*
飞机抵达曼哈亚,那边的天已经见亮了,男人烦心的丢掉了手里的手机。
十几通电话女人都没有接,她一点都不听话。
“查到了吗?”男人的声音阴沉的要命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面前的秦秘书劈个两半。
“我问过了,江小姐哪里都没去,就在庄园里。”秦秘书瑟瑟发抖道。
她哪里也没去,就是单纯的不想接他电话。
男人的表情略有舒缓,回去之前开车去了一趟商超,买了些哄人的东西。
七点钟,傅随晏蹑手蹑脚的进了卧房,女人整个人缠绕在真丝羊绒被里,只露出了半张脸。
“睡的真安逸!”男人轻声叹,坐在床边,把女人遮住的半张脸被角掀了过去。
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被别人抢了过去。
过了好久,江晚睡醒忽然觉得手边凉凉的,她掀开眼皮才看到床边熟睡的男人。
“傅随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