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他从实验室赶回来,大概没睡什么觉,就不跟他计较了,伸手拉了灯。
这一觉江晚睡了很久,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,男人早就不在了,打开手机里面有一排马蕊的未接来电。
“谢天谢地,你终于接电话了。”
“傅总的人来办公室的人签合同,补上了簪缨记所有撤掉的资本,这事你知道吗?”
“阿晚,你在听吗?”马蕊见没有声音,继续问道。
“我在听,我知道。”
她只是有些吃惊,她昨天明明没有答应傅随晏的要求,可是他依旧把钱和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。
“蕊姐,我想我们可以把上市的事情提前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对面惊讶回问。
“我说我们可以把上市的事情提前了。把工作室搬到中海大楼怎么样?”
电话那边的马蕊一时不敢接话,中海大楼可是在隋宁寸土寸金的商圈。
“阿晚,你还好吗?你和傅总分手了?”
除了分手费,马蕊实在想不到傅随晏能因为什么一掷千金。
“没,等我过去跟你细说。”
榕园
何曼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,今年的山茶开的并不好,她让人从曼哈亚移植过来的那几株也都枯萎掉了。
从她被傅随晏从闵江的那些人手里救出来后就一直关在榕园里,外面有傅公馆的人看守着,和坐牢没什么区别。
她没事就坐在院子里望着那扇门,梧桐树下遮掩住的是曾经的那个精致斐然的生物学家。
吱————
红木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夹杂着哗哗的雨声,女人转身,是男人撑着黑色的雨伞走过青石板铺过的廊亭。
她放下了手里的那盆白色的小花,“阿晏。”
阵雨下的院子里昏暗,只燃着几盏电灯笼,橘红色的灯光映在男人脸上,好像那个做了那么多年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