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季轲低眉臊眼的看着茶几,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点萎靡,但是,比起曾经的桀骜不驯,现在却平静得多。
是个好的变化。
汪言没有刻意切换影帝模式或者教父模式。
面对一个朱季轲,不至于。
什么都不做,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,就是一座对方永远越不过去的山。
嗯,坐。
汪大少点点头,示意对方坐。
尔后,慢条斯理的开口闲话家常。
不敢是一种很好的心态,我同样有很多事情不敢做。
朱季轲愕然抬头,难以置信都写在脸上——
杀人您都亲手杀过不止一两个,居然有您不敢干的事儿!
咳咳,低调!
汪大少举起酒杯,随意又似是认真的回应。
不敢,代表着一个人终于开始懂得敬畏,开始正视以前刻意忽略的现实——我很渺小。
正因为深知自身的渺小,所以我必须谨慎确认每一件事——哪些能做,哪些不能。
你现在跟我讲四件事,两件不能做的,两件必须做的。
讲得好,你就可以跟我。
啊!
朱季轲一愣,然后紧张得满脑门汗,磕磕巴巴开讲。
我最想做的事儿……额,出人头地,赚钱!然、然后好好孝敬父母!
不能做的……那个……以后坚决不碰赌博,不让我爸再为我求人哪怕一次!
再有……再有……坚决不能惹您!
哈!
有意思!
朱季轲或许仍旧不太懂得敬畏社会,但是,对于汪言的敬畏,却已经深入骨髓。
只此一点,这人就可以用。
再往深处看,他对父母的孝心是发自内心的。
上次朱父的那一跪,彻底将这傻货的自尊心粉碎,时时刻刻都像一条鞭子抽在后背,以做警示。
行吧,可以观察留用。
汪言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