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晚宴。
对方还纡尊降贵地来到他所在的餐席。
原弈迟的姿态绅士又礼貌,边让侍者帮他斟酒,边询问他在庄园住得
还习不习惯,顺便问了他一些关于顾意浓小时候的事。
都是男人。
郑闯清楚原弈迟的那点心思。
无外乎是觉得,他是他新婚妻子的发小,也是她至今都交好的竹马,所以想借机敲打他几下。
一边宣誓主权,一边暗示他往后再和顾意浓相处时,要注意分寸。
郑闯瞧着,顾意浓这个年长丈夫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是很强的。
虽说他和顾意浓之间清清白白,只有友情和类似于亲情的羁绊,但还是提前问清楚为好,以免给他们夫妻之间造成不必要的矛盾。
顾意浓不以为意,嗤声说道:“他不敢。”
“婚前协议写的一清二楚,他不能干涉我正常的交友,假如他敢因为这件事给我脸色看,或者敢在我面前叽歪半个字,我收拾不死他。”
郑闯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叽歪是山东枣庄那头的方言。
顾意浓明显是和他爸爸学的这个词。
郑闯再次同她确认:“你确定你的丈夫不会对这件事有意见吗?”
顾意浓美艳的脸蛋透出些许烦躁之色,催促他道:“十一点,准时在五道营胡同里的那家咖啡馆集合,能来就来,不来的话你就继续在家里做你的春秋大梦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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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十一点。
郑闯准时到达咖啡馆。
顾意浓已经坐在窗边的位置等他了,这个时间店里的客人比较少,郑闯随便点了杯冰美式,随后仔细翻看起她画好的分镜册。
“剧本呢?”他掀开眼皮,看了对面的发小一眼,问道,“也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顾意浓抱起双臂,淡淡地说:“没写。”
“都没有剧本就把分镜画出来了?”郑闯惊讶地问道。
顾意浓端起咖啡杯,抿了口低因的卡布奇诺,说道:“对啊,我脑子里都有画面了,也知道该怎么用镜头语言讲故事,那就直接画分镜呗。”
“再说台词没有多少句,等拍摄的时候,给演员一两页台词提示就行。”
郑闯赞许地点头:“这样也行,反正你的毕业短片也不长。”
顾意浓小时候去少年宫学过基础的素描课,其实她在绘画上很有天赋,只是不太用功,兴趣也不在这上,便没花太多心思。
但那些绘画的功底用在分镜上足够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