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是牛津的同届校友,我们还一起参加过那年的赛艇比赛。”
梁燕回不禁皱起眉:“Marcus?”
原弈迟唇边的笑意加深。
但眼底无波无澜,如古井般没有任何情绪,这让他看上去愈发深不可测。
他边牵拽着顾意浓近乎脱力的手,边故作礼貌地说道:“原来你还记得我。”
梁燕回的声线绷得很紧:“她有身孕,身体很虚弱,你先松开她。”
在梁燕回想走上前,将顾意浓从他手里救出时,原奕迟的眼神顷刻转黯。
男人硬朗分明的下颌微微收起,格外阴沉地注视着他,这让他联想到一头威慑力十足的凶猛狮类,心底也冉起细微的颤栗感。
如鬼使神差般。
梁燕回停住了脚步,但右手仍然悬停在半空,保持着想要碰触她的动作。
原弈迟嗓音沉淡地说道:“Eason,这场闹剧该到此为止了。”
——“顾意浓是我的未婚妻,我们之间早有婚约在身。”
顾意浓难以置信地看向他,近乎恼怒地说道:“你不要造谣!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!”
“我没有在造谣。”
原弈迟还算耐心地解释道:“不信的话,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的外公。”
“你十九岁那年,我就向顾家提了亲。”
“你外公很快就同意了我的请求,但他也向我叮嘱过,不要耽误你的学业。”
“还说你的年龄比我小了很多,让我不要太早追求你,他希望等你心智成熟些后,再跟我结婚。”
“不然你哥哥和外公,怎么能放心我和你在私下相处?”
接下来发生的事。
梁燕回即使在多年后回想,心脏仍会泛起如被针扎般的刺痛感,夹杂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。
也会想起,父亲为他在涩谷拍摄的那张命名为俄耳甫斯的照片,或许俄耳甫斯的妻子被冷酷的冥王带走时,眼神也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助。
原奕迟的残忍并不亚于神话里的冥王哈得斯。
那位阴沉的神明,就是用强
(buduxs)?()取豪夺的手段娶走了他的妻子珀耳塞福涅,还让她的父母都无法寻到她的踪迹。
原弈迟用同样的手段,掠夺走了他唯一心动过的,并想用余生去守护和珍爱的女孩。
他和顾意浓住的套房里,还埋伏着一位叫Ezio的意大利人,即使梁燕回常年练习柔道,还取得了白段,也不是那人的对手。
这个意大利人的身手奇好,在打斗时,如鬣狗般浑身散发着阴险又狡诈的野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