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顾砚卿仍然习惯唤他的英文名Marcus。
顾意浓皱起眉,颇为不驯地说:“没有他,我照样能解决掉这些小事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顾砚卿对妹妹的态度一向纵容,耐心地又问,“那你中午能不能去静安的甬府陪我和你姐姐吃个便饭啊?”
顾意浓犹豫地垂下眼眸:“哥,我上午有些事情,不行改成晚餐?”
“怎么回事啊?”顾砚卿探究地问,“小妹,你不会是有情况了吧?”
顾意浓眼神闪烁,警觉道:“我能有什么情况啊……好吧,那就陪你们吃午餐吧。”
顾砚卿笑说:“那可说好了啊,不能放我和你姐姐的鸽子。”
不放他和顾俪卿的鸽子,那就只能放梁燕回的鸽子,等撂下电话后,顾意浓给梁燕回发了消息,解释了临时出现的意外情况。
梁燕回表示理解和支持:【家人也很重要,放心去吧,我们可以改天再去挑家具。】
顾意浓熄灭手机屏幕。
这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她不跟顾砚卿说自己谈恋爱的事,也是怕他告诉顾老爷子,自从她母亲去世后,顾老爷子似乎就将对她的亏欠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。
母亲的个性跟她一样,是个很倔强的人,为了能跟沈长海结婚,不惜放弃顾家千金的身份,虽然后来跟顾家的关系和缓,却英年早逝,顾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,一夜之间变得更沉默寡言了,所以自从她十三岁那年被顾家接到宁城住,就体会到了这位外公的控制欲。
假如被顾老爷子知道她在跟梁燕回谈恋爱,他一定会将他调查个底朝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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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下了车,来到甬府。
顾意浓觉得小腹有些发涨,不是很舒服,腰骨仍然有种坠坠的酸软感,最近也不知怎么了,月经迟迟不来,还容易困乏。
她踩着高跟鞋,站在电梯前,忽然觉得大脑有些发昏,甚至闪过一道炫目的白光,倒没摔倒,只是需要站立着,默默将那阵眩晕感忍耐过去。
顾意浓眯起眼眸,揉着太阳穴。
忽觉发顶上方压覆来一道浓廓又熟悉的阴影,强势又冷冽的乌木气息顷刻将她笼罩,也侵蚀着她肌肤张开的每个毛孔。
她表情微变,后脊梁骨不自觉地绷紧,小腹也蹿起了如电流般的密密麻麻的酥痒感。
原奕迟修长的手臂绕过她的肩膀,从身后按住了电梯键。
顾意浓颦起眉目,仍然觉得头脑有些发晕,但又如被男人雄狮般的Alpha气息标记过,骨子里那股难以磨灭的生理记忆被唤醒,想起那时她站在水雾弥漫的玻璃房里,需要踮起脚,才能承受住那个伟岸又强壮的男人。
还有一次,她像小娃娃一样被他抱在床边。
他很会哄,但从来都不会停。
“不进去?”
男人沉厚的嗓音落在耳边,仍然伫立在她的身后。
顾意浓边揉着太阳穴,边走进电梯间,连句话都懒得跟原弈迟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