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语气罕见地透出几分自嘲。
甚至夹杂着些许挫败感,他用标准的英音沉沉地说道:“BecausewhenIwasinNewYork,youjustwaofuckme。”
Fuck这个字眼让女人浓长的睫毛颤动起来。
他没有说makelove,或是havesex,而是简单粗暴地用了那个带F的单词,也没有选择用更文雅的说法来替代。
不过原奕迟说的确实没错。
她确实只是想搞他而已。
用带F的那个词来形容,很准确。
“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。”
原奕迟的语气莫名变得更低沉了些,
还算平静地又说:“虽然我是个男人,
但在得知自己被你当成了一个完全性化的客体符号后,还是会感受到莫名奇妙的屈辱感。”
他的口吻仍然透着淡淡的自嘲:“我向你释放过想和你认真交往的信号,不亚于三次。”
“但你每次都很明确地说,不想谈恋爱,只是想和我做SexPartner。”
“所以我没有在和你装。”
“我对我们的婚姻很认真,我真心地想以丈夫的身份照顾你,对你好。”
说到这里。
他隐忍地皱起眉,看着背影瘦弱又娇小的女人,内心深处的蛰痛感仍然没有消散。
顾意浓是他不择手段,从别的男人手中抢回来的小妻子。
无论怎样宠惯都不为过。
她的年龄比他小了那么多。
他理应比她更成熟,但骨子里的傲慢和过剩的自尊心,还是驱使他做出了伤害她的举动。
他的女孩心情难过时,竟然选择通过找男人上床来寻解脱,这种倚靠肉-体满足,而疗愈自己的方式,是在饮鸩止渴。
原弈迟那时不知道她在梁燕回那里受了情伤,只是有些后怕。
幸好顾意浓瞄上的男人是他。
而不是别的坏东西。
或许她情伤的一小部分,也和他当年的行为有关,在顾意浓仍处于懵懂的青春期时,他明知道女孩对他怀有一定的好感,却选择刻意冷待她,不许她太靠近他。
所以在得知梁燕回曾经拒绝过她时,原弈迟愈发对那个男人充满了恨意和嫌恶,他或许将对自己的怨恨和懊悔,也投射在了梁燕回的身上。
顾意浓曾经很可能对他有过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