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逢昭听到他冰冷的声音,宣判着彼此的关系。
“逢昭,我们永远都做不了朋友。”
“要么当恋人,要么当陌
生人,你选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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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以往的任何争吵都不一样。
以往的争吵,会有个是非对错,会重修旧好。
可这一次,傅霁行将结局推至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。
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,说做陌生人,逢昭是做不到的。
然而当恋人……
逢昭的大脑像是运行过载的程序,卡在了某个部分,有过度的眩晕感席卷着她。
即便和邓慈发生矛盾,逢昭都不会有这般的钝痛与无力感。
她早已意识到自己和邓慈的关系无法修葺无法修补,就像是被蚊子咬过的一个包,会痒会疼,会忍不住去挠,那阵子是煎熬的,痛苦的,折磨的。可是没到几天,那个包就会消失,她也会遗忘这份短暂的疼痛。
而和傅霁行之间——
像是肚子里的一颗肿瘤。
时时刻刻困扰着她,夜间难眠,白日难安,即便把这颗瘤摘除了,她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想起这件事,想起这个曾经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
是的。
她和傅霁行,是属于对方的。
旁人的生命之河或平行或相交,但她和傅霁行不一样,这些年来,他们身处同一条河里。
难以割舍。
逢昭越想越迷糊,越想越茫然。
一切都脱轨了。
她的理智也不复存在了。
她清醒地分析彼此的关系,结果却是,越分析越糊涂。
逢昭心乱如麻。
她一晚没睡。
睁眼到天亮。
清晨,她从床上起来,进洗手间洗漱。
她蓬头垢面地站在洗手台前,对着敞亮的镜子刷牙,在电动牙刷滋滋的电流声里,她的思绪渐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