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部分都是她的照片
,可还有很多是她和别人的合照。
傅霁行。
傅霁行。
全是傅霁行。
明明她有那么多发小,明明她有钟亦可那么好的闺蜜,怎么这里没有一张她和钟亦可的合照?怎么全是她和傅霁行的合照?
四面八方像是密不透风的墙,围成密闭的房间。
她置身其中,看到墙面贴着无数的照片。
照片里全是一个人。
傅霁行。
她看着照片里的傅霁行。
而每个年龄阶段的傅霁行。
也在看着她。
她没有任何身处密室的压迫感与窒息感,也没有与一双双眼对视的阴森冷感,像是一滴滴流水,落进了属于它的湖里。
这种心情很奇怪。
让她难以辨别。
……
逢昭在家里一直等,等到说好的八点半,没等到傅霁行回来。
她按捺不住,给他发了消息,面对着聊天框,她有些无从下手,于是最后只发了个简简单单的“?”。
约莫过了半小时,手机嗡嗡作响。
逢昭赶忙拿起手机。
是傅霁行的来电。
音乐声响了几秒,她才动作迟缓地按下接听键。
意料的是,电话那头响起的并非是傅霁行的声音。
背景音嘈杂,震耳欲聋的音浪声几欲将手机穿透,逢昭眉头皱着,将手机与耳朵拉出一点儿距离,“喂?”
“逢昭。”冰冷冷的声调,逢昭眨了眨眼,慢半拍地问,“沈总?”
“傅霁行喝醉了,你来接他,还是让他在酒吧里自生自灭。”
“……”逢昭没时间考量为什么这个时间沈津屿和傅霁行会在酒吧,她的注意力都在傅霁行喝醉了这件事上,“他很少喝酒的。”
“嗯,”沈津屿向来贯彻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的原则,“越色酒吧,我只等半个小时。”
说完,他便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