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压根没听到钟亦可这两句话;
还是说,和她一样,懒得和钟亦可陷入无止尽的掰扯中。
大概率是后者。
没一会儿。
有人过来找傅霁行。
“同学,你还打吗?”
来人看着年纪不大,模样白净,身上穿着运动背心,左胸口印着“计算机学院”五个字。一眼分辨出是在校本科生。
傅霁行的人缘一直很好,通常大家在踟蹰着如何融入一段陌生的圈子时,一抬头,就会发现,傅霁行被簇拥在人群中,神色悠闲,又游刃有余。
面前这位本科生,想必是傅霁行今天下午新交的朋友。
只是打了场球,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,甚至还一口一个“同学”地叫他。
傅霁行不动声色地看了逢昭一眼,说:“不打了。”
有份注视很明显,来自于这位本科生。
逢昭注意到男生的视线在她和傅霁行身上来回扫荡,眼神直白又了然。
“我也说你老婆来找你,你肯定要陪老婆,不打球了。”男生显然听到了钟亦可刻意抬高音量说的话,并且信以为真。他挠挠头,遗憾开口,“但大家都觉得你挺强的,还想和你再打一场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不容易都快忘了这茬,又来了个不速之客提起来。
什么老婆?
你老婆?
谁是他老婆?
总不能是我吧?
我和他只是单纯的青!梅!竹!马!关系啊。
非常单纯。
非常非常单纯。
逢昭瞪了眼罪魁祸首。
钟亦可很配合地做出个害怕的表情,但憋不出的笑声暴露出她此刻的心情。她凑到逢昭的耳边,声音很轻,只彼此听到的音量,十分不着调地说,“他们都在夸你老公哎。”
恰在这个时候,面前的男大学生问:“不过你看着和我们差不多,怎么英年早婚?”
他一脸天真疑惑,丝毫不知自己说出的话有多火上浇油。
“……”逢昭再也无法冷静,但还是用堪称温和的语气,说,“你搞错了,我俩不是夫妻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今年才十八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