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霁行接了过来,吊儿郎当地问:“我没有裤子落在你家吗?”
“没有。”逢昭忍不住,“这是我家,我家能有你的衣服已经很奇怪了。”
“怎么就奇怪了?”傅霁行云淡风轻道,“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?彼此家里有对方的衣服,很正常很合理。”
“这套房子我十几年没住,甚至都没有我高中的衣服。”逢昭眼一眨,倏地改口,“好像是有你的裤子。”
傅霁行眼皮一挑,“嗯?”
逢昭:“你三岁时穿的开裆裤。”
傅霁行:“……”
逢昭露出个假意的微笑,装作很体贴的模样,问他,“要吗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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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晚饭,逢昭下楼扔垃圾。
傅霁行也和她下楼。
他前阵子出差,行李箱放在车后备箱里忘了取,正巧今天派上用场。
拿好东西,二人一同上楼。
到家后,傅霁行一改之前的嚣张气焰,很有客人的自觉,主动提议睡客厅。
逢昭的视线在他和沙发间来回扫荡。
他身长腿长,睡在沙发上未免太局促。
逢昭说:“主卧我收拾过的,你要不还是睡主卧吧?”
傅霁行:“没事。”
见他坚持,逢昭也没再劝他。
傅霁行把毯子放在沙发上,逢昭瞥了眼洗手间——家里只有这么一个洗手间。稍稍犹豫了会儿,逢昭问他:“你现在要洗澡吗?”
“你先洗,”傅霁行抓起手机,“我还有点事儿,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傅霁行转身就往外走。
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了。
室内兀的陷入空寂里。
逢昭停了一秒,对着紧闭的大门眨了眨眼,而后回屋拿睡衣。
直到她洗完澡出来,傅霁行那通电话还没打完。
逢昭打算给他发条消息,转念一想,他在打电话,估计没心思看消息。于是就没发。
她打开书房的门,按亮大灯。
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要面对四个性格迥异的恋人,逢昭叹气,再叹气。
让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一口气谈四个男朋友,真得很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