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接过外卖小哥递来的奶茶,说了句“谢谢”后便将门合上。
只是没想到,她离开的短暂的时间里,钟亦可又翻到了什么“好东西”。
毕竟,她躺在床上,还翘着二郎腿,笑得尤为不怀好意。
逢昭被她盯得眉心一跳:“你那什么眼神?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钟亦可突然道歉。
逢昭莫名:“啊?”
“原来你早有家室了。”
逢昭更茫然了:“什么?”
“你自己看——”
钟亦可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张纸。
纸张泛黄,褶皱或深或浅,印着岁月的痕迹。
纸面摊开,最上方明晃晃写着两个大字——婚书。
“……”
逢昭大脑如同宕机般,僵硬呆滞。
视线往下扫,思绪迟钝回笼,逐一掠过婚书的内容。
婚书的内容应当是抄的哪个模板,字是手写的,是飘逸灵动的瘦金体,力透纸背,富有弹性和力量感。但逢昭此刻无暇欣赏这自带风骨的字体,她的目光定格在落款的两个名字上。
霎时,逢昭的表情彻底僵住。
因为最后的署名。
其中一个,是逢昭。
至于另一个落款的名字。
对她们而言,也并不陌生。
——傅霁行。
“这婚书还是傅霁行写的呢,”耳边传来钟亦可的声音,夹带几分看热闹的戏谑,“你俩当时才多大啊,傅霁行就和你定下婚约了,还亲笔写婚书。”
渐渐,过往记忆浮上脑海。
大概每个人的童年,都会进行一项小游戏——过家家。
逢昭也不例外。
逢昭扮演过不少角色,妈妈,女儿,阿姨,甚至奶奶。
充当“母亲”角色时,““父亲”总是由傅霁行扮演的。
由于是快二十年前的事,逢昭也想不起,为什么他俩在过家家里扮演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