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瞮儿的婚事,父亲母亲会有打算的。”
席矩只能如此说。
又是这句话?,一直都是这句话?,都好几年了,申屠锦都听腻味了。
她气咻咻地吹灯上床睡觉,都不?管席矩是否摸黑。
在主院里,席荣与龙灵阳夫妻二人也在说席瞮的婚事。
“谢家那位今天把话?递到我跟前来,想跟咱们家结亲哩。”
龙灵阳说。
“谢家?”
席荣笑了声?:“谢玄锡是个人精,柳连城都稍逊一筹,他的算盘一向打得响。”
“他家适龄的就他三子留下?的独女,他家三子出了意外没了,三儿媳没几个月也跟着去了,那孩子父孝母孝守了六年这才蹉跎了婚事。那孩子我见?过,孝顺是个孝顺的,可瞧着没什么灵气,别说配瞮儿了,就是咱们族里小宗的我都觉得勉强,谢家的算盘真?是……都快打我脸上了。”
龙灵阳不?管官场上和?门阀间的争斗,她这么大岁数的,荣华享受了,风浪也见?过,她现?在就想自家的子侄好、顺心。
“行,你说不?行就不?行。”
席荣说:“咱们家的孩子可不?能在婚事上受委屈。”
龙灵阳:“那当然。”
席荣:“你也别搭理那些人,瞮儿上元之后就启程去上蔡,到时候让他自己给自己相看,那么大个人了,怎么能叫祖母为他操心。”
龙灵阳被逗笑,又道:“上元节后就启程,是不?是太赶了些?”
席荣说:“须得尽快赶往上蔡才行,徐州那边少不?得有动?作,若是黄进去了,骆衡和?杜晓不?一定能相抗。又有个东海王在打乱拳。”
还?有五皇子,年纪轻轻,野心却是不?小。
“黄进?徐州刺史啊。那豫儿呢?”
龙灵阳问。
“这事哪里用得着豫儿去,也是给瞮儿一次练手的机会。”
席荣这是完全把徐州上下?当成席瞮的磨刀石了。
“那瞮儿的婚事到底要怎么办,”龙灵阳说:“儿媳都为这事暗地里埋怨我好多次了。”
席荣玩笑道:“就让瞮儿自己去解决。”
“他?”
龙灵阳翻了个白眼,“他小子回来三四个月,天天在家看杂书,连个诗会都不?去,他能解决什么啊,可别打一辈子光棍。”
席荣道:“等过了这阵子风头,你与儿媳好生帮瞮儿看着,好吧。”
龙灵阳说:“那也只能这样?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