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友立刻就安排起来。
驿卒当天就带着奏疏和信件从鲁郡出发,三匹马轮换着,三日就将奏疏送到建康京司徒府。
席荣先展信看完再看奏疏,大笑着连说?了三声好。
席矩和席瞮父子二人前后脚回来,甫一进?门?就被特意等着的仆役请去见席荣。
“父亲。”
“祖父。”
“来看看这个?。”
席荣将奏疏递给席矩,后者接过打开看到起始一行“臣豫言”,是他二弟的奏疏,他飞快地看完将奏疏递给席瞮,正要说?话又被父亲递过来一封信。
“父亲,这……可行?”
席矩不及看信,先问?二弟所奏之事。
席荣道:“我觉得可行。”
“士族恐怕不会同意如此行事。”
席矩道。
“需要他们同意?”
席荣一哂。
席矩:“……”
席瞮看完了奏疏,被祖父问?到如何?,遂答道:“自国库亏空事发,三国的探子皆在民间兴风作浪激起民愤,想叫我们内乱。民怨沸腾,不少百姓担心今年的税赋要加重,安抚民心乃如今重中之重。二叔所奏之事,看似阻力重重,实则拿捏住几个?刺头儿,就很好办了。”
席荣又问?:“你?觉得刺头儿是谁?”
席瞮想了想说?:“宗室就蒋驸马,士族就河东柳,新贵就都?水使者邵渼。”
席荣颔首,道:“去了湘州,你?可依样画葫芦。”
席瞮道:“孙儿明白。”
席矩看着儿子,觉得他越来越像他祖父了。
席矩的性格过于板正,好分辨个?是非曲直,叫他推鞠讼狱他很厉害,但叫他搞什?么阴谋诡计就不行了,他只跟人明刀明枪明着来。
“父亲,既然要拿士族开刀,我们家也该以身作则。”
席矩道。
席荣莞尔:“行,你?去安排。”
随后席荣又道:“瞮儿出了正月就要南下长沙郡,这些日子多陪着你?老祖宗说?说?话。”
席瞮应是,然后告退。
走?到门?口时,他听到父亲跟祖父说?:“瞮儿年纪也不小了,申屠氏几次跟儿问?起他的婚事,父亲,瞮儿的婚事也该准备起来了……”
席瞮出了书房,去给老祖宗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