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瞮都被整无语了,憋了半天憋出一句:“…………谢谢你的提醒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骆乔很不客气地?收下感谢。
另外一头,嘈杂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,骆乔不停听到有“喝酒,喝酒”这样的话,小?眉毛竖起来,转头望去,不悦说道?:“这群人是不是傻子?军营你怎么能喝酒?要是士兵都醉得?东倒西歪的,有敌袭怎么办?叫敌人把我们?一网打尽吗?他们?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吧?”
席瞮也看过去,那边一群乌衣郎君高喊起哄,还有鼓动士兵,兖州军的将领们?脸色越来越难看了。
“我过去看看。”
席瞮起身,飞快说道?:“他们?很有可能是故意的。”
骆乔赶紧跟上:“故意的?是故意挑衅我阿爹吗?建康让别人指使?他们?的吗?”
席瞮边走边说:“他们?到底是各门阀里尚出类拔萃的,来范县代表的是自己的姓氏,虽说起哄要喝酒是违反军纪,但他们?并非兖州士兵,骆将军要罚他们?,罚倒也能罚,只是这元节下,罚轻罚重都不好,建康那边恐怕会对骆将军群起而攻之。”
“他们?违反军纪,反倒是我阿爹的错吗?这世上还有这等事!”
骆乔气愤不已。
席瞮嘲讽道?:“建康那边可不跟你讲理?,他们?要的是脸面,门阀什么时候跟人讲过理??”
“……虽然但是,你好像也是门阀出身。”
骆乔提醒。
席瞮微微一笑:“所以我若是要不跟他们?讲理?,他们?也拿我没办法。”
骆乔说:“就?大鱼吃小?鱼,小?鱼吃虾米呗。”
席瞮点头。
骆乔越想越气,走到近前,拦住了席瞮,说:“你出面也不好,他们?虽然忌惮席家,可蚁多咬死象。他们?挑衅我阿爹不就?是为了针对席使?君么。建康想在我们?兖州安插人可不是一年两年,前头不还死了一个柳郎君。哼!我来!”
席瞮诧异:“你来?你准备把他们?都打一顿吗?到底是元节,你这一顿打下去建康的人可能会说,骆将军教子不严,”
“我怎么会打他们?,”骆乔笑得?一脸狡黠,“你等着?,看我的。”
她说罢,叫来一队士兵把搬几坛酒来。
军营中不能饮酒,饮酒乃大忌,重则杖死。但军营里并不是没有酒,那是留着?凯旋时庆功用的。
士兵听骆乔吩咐,有些犹豫,她保证道?:“放心,我不会违反军纪的,没有人会违反军纪。快去搬。”
士兵们?去了,不多时,搬了四大坛酒,往庭中一放。
乌衣郎君的起哄声先是一静,随后齐声大笑:“骆将军无愧而立之年就?四品,果然上道?。”
这话说得?忒轻慢了,喻沣冲上去就?要打人,被李蕴拉住。
“别冲动,这些人是有备而来,就?等着?咱们?往圈套里钻呢。”
李蕴小?声说。
“难道?咱们?就?看着?他们?这么嚣张吗?”
喻沣气不过,转头朝鸿胪寺等建康官所在的地?方看去,那些建康来的,有的装没看见,有的干脆就?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席荣以为有个席瞮足矣,没再?另外安排人在使?团里,现在尝到傲慢的苦果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