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清茵道:“没趣儿,只能说些胡话来玩了。”
梁德帝道:“明日朕让四公主来陪你玩,还有些王公勋贵家中的女眷,也可进宫来陪你……”
“玩什么?与她们聊诗书琴棋?我一概不会。”
什么都不会,说得还挺理直气壮。
梁德帝只好道:“让禁卫打马球给你们看……”
“光看?”
“你同她们几个赌一赌谁赢。”
薛清茵道:“这个有点意思,我能拿陛下赏赐的东西去赌吗?”
“……随你。”
梁德帝被她气了一通,走出去,觉得脑子都漏风。
但等回到太和殿,心情又无端好了些。
好似又从那枯燥的,从来一成不变的皇宫生活中,脱离出来了会儿。
梁德帝摩挲了下指尖,问身边的人:“薛公子怎么样了?”
“快要大好了。”那人答。
梁德帝点点头:“那便好。”
不过很快,他又皱了下眉。说起来,此次骨蒸病,死的人……并不多。
……
贺松宁病愈了。
他终于得以走出了大殿。
毕竟他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嗣,他病后住的大殿偏僻,和正宫、后宫都拉开了距离。
这样一个地方,不敌前头宫殿群的富丽堂皇、巍峨大气。
连采光都要少上一些。
习惯了那长久的昏暗,一走出去,贺松宁忍不住眯了下眼。
“砰”一声突地炸开。
贺松宁都惊了一跳,随即眯起眼望向声音炸开的方向,问: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
宫人答:“麟德殿。”
麟德殿地势高,在宫殿群中分外扎眼。
贺松宁在宫中也待了些时日,他曾经由皇帝带着去过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