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说的。”
“我一直都记得。”
“可你忘了。”
“我已经是科学家了,而且还成了院士,那时候你还只是个特殊部队的队长,不是将军。”
“可你没有履行承诺,你没有听我的……”
“我没忘。”忽然,孟非凡的声音传来。
何青婷一愣,抬起头看着他。
“我一直都听你的,不是么?”孟非凡苦笑道:“只是我觉得我没脸见你。”
“你说你要当科学家,而且要当最厉害的科学家。”
“我说我要当大将军,能指挥整支军队的大将军。”
“最后,你做到了,我呢?”
“我没做到。”
“我没脸见你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大男子主义,我感觉我在你面前,抬不起头……”
“所以,我很少来见你。”
“我一直都听你的。”
“从来的都是。”
“不管你下达了什么命令,不管是通过哪里发出的,只要我听到是从何院士口中发出的命令,我就一定会去做,而且会做到最好。”
“我觉得你很厉害,非常厉害,厉害得我不敢去直视你。”
“我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昂首挺胸的,只有在你面前,我感觉我很自卑。”
“小时候的承诺,我从来没有忘记过。”
“但这次,我不能听你的。”
孟非凡低着头,声音低沉。
“什么都可以,怎么都好。”
“我唯独不能接受。”
“失去你……”
看着面前铁塔般的汉子,何青婷忽然笑了起来,一边笑,眼泪一边掉。
听到他的笑声,孟非凡也突然感到一阵好笑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