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走出来个履丝曳缟的齐国女子,一众人不由暗自猜测其身份。
方才这持刀之人一直叫嚷着要见齐国的梁太后。
尚在月州时,便听说那个传言中的妖后梁氏就在平芜城。
他们也是半信半疑。
陷在各种各样目光交织出的大网里,梁婠浑然不觉,慢慢又走近两步。
兆衡眸光阴冷,刚要开口说话,却听琅琊王侧妃咬着牙,又怒又悲。
“梁婠,你引贼入家,出卖平芜、出卖大齐,害了彭城王不说,还杀了殿下,你这般卖国求荣,定不得善终!”
那望过来的眼底猩红,闪着恨意的泪光,瞧得人心底发毛。
就这么一声怒斥,里里外外站着的人,周人也好,齐人也罢,再看向梁婠的眼神,又都变了。
如何也没想到,这个妖后竟然已背弃齐国,归顺大周。
领军惊得合不拢嘴,与先前的士兵对视一眼,再想到那枚令牌,脑子有些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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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的异样,梁婠好似不见,只对琅琊王侧妃轻描淡写地开了口:“既然你与琅琊王对大齐如此忠心,又作何要跟随彭城王一起叛乱自立呢?”
她手指向梁姣,笑问:“你将她送到我面前,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?还有,你确定我真的在乎她的生死吗?”
闻此,琅琊王侧妃脸色一变,再不说话。
她心里确实没底。
事到如今,也只不过是在赌一丝希望罢了。
她一咬牙,发了狠:“好,既然如此,那咱们就同归于尽!”
琅琊王侧妃这么一说,兆衡面色大变,急了,忙眼神制止她再说下去。
琅琊王侧妃忍恨偏过头,
等兆衡再转过脸,口气也软了几分:“梁太后,你们想要的无非是平芜城,眼下既已如愿,看在同为齐人的份上,为何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?”
他说着垂眸瞧一眼站在身前的梁姣。“需知我这般要挟您,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梁婠扬扬眉,只沉默瞧着兆衡。
她嘴角微微一抿,刚要开口,却听一阵马蹄疾驰声响起。
马匹还未行至跟前,马背上的人已经飞身跃下,直奔而来。
“阿姣!”
平素沉稳的音色带了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