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没事给她留个旁的男子玩?
陆修移开视线,不想看她。
梁婠见他真的生气,也不再逗他,握住他的手,正色道:“他终归是要一死,可怎样死,应由我说的算,亦该为我所用。”
陆修不屑,付之一哂:“志大才疏、毫无担当,活着都没用,如何死了倒——”
话说一半,陆修蹙起眉,盯着她沉默。
梁婠眼瞅着他,目光含笑。
借刀杀人,至于是刀毁,还是人亡,对她来说都不算坏事。
陆修斩钉截铁:“不行。”
“为何?”
梁婠不懂,试都没试,他就否决。
陆修只是瞧着她不说话。
梁婠摇摇头,冲他微微一笑:“你跟我说到底为什么?是在为我担心,还是怕失败连累到你?”
陆修:“……”
梁婠:“你口口声声说看护我,可究竟是看护,还是监视、是限制?”
她边说边往后退,细细看他,可越看心越凉。
“每次我要动手,你总会阻拦,我与他虚与委蛇这么久,到底是为伺机报仇,还是为了服务于你?”
他目光彻骨,眼锋凌厉,一如最利的尖刃,恨不能立刻将她千刀万剐。
梁婠压下颤意,深吸口气,咬牙:“你根本就不想我去杀他!”
隐忍,是,她不否认想要报仇少不了隐忍。
可现在无关隐忍,他根本是想将她驯化成听从他指挥的木偶。
“大司马,我不想再陪你玩游戏了!”
梁婠望着他的眼睛,微微潮湿,声音也是说不出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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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更疲惫的是她的心。
陆修面上阴沉得可怕。
她还记得自己曾感叹曹丹青不知死活,出言不逊,敢顶撞陆修。
然而现在,她无疑是自寻死路。
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