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厢阎英终于回过神来,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,潸然泪下:“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!枉我真心待你,你居然如此害我!”
霍去病当即道:“你放开他!”
刘彻则顺手拍了拍他肩膀:“你别怕,我兜得住。”
阎英当场崩溃:“你兜个屁啊,偷盗令鉴,假传军令,你怎么可能兜得住?!”
刘彻道:“我家里有人。”
阎英更崩溃了:“谁来都不管用——”
刘彻道:“皇帝是我爹,当朝两位大司马,一个是我舅,一个是我表哥……”
阎英:“那也不行……嗯?”
刘彻真挚的看着他,肯定的点点头。
阎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:“你个王八蛋怎么不早说!”
吓死人了!
霍去病原本还满腹怒气,被他这么一闹,反倒不好说什么了,对着自己这个讨人嫌的表弟怒目而视了好一会儿,终于忍了下来:“不许在军营里乱走!”
“不许离开帅帐!”
“不许未经我的命令,擅自行事!”
刘彻嗯嗯啊啊,极其乖巧的答应了。
霍去病看他应允的这么痛快,总觉得这里边有鬼,然而大军在外,总不能真的派人声势浩荡的把他押回去——他毕竟还带着几百号人呢。
且还训得不错,只听他的。
到底认下了此事。
然而接下来的几天,刘彻倒真是表现的无懈可击,整日猫在帅帐里哪儿都没去,与他同吃同住。
倒是在他与几个参军商议军事的时候,也会过去旁听,听不听得懂还在其次,模样看起来倒是很认真。
霍去病不由得在心里边嘀咕:难道之前是自己冤枉了他?
如此狐疑着,定下了此后的行军策略。
兵分三路,左右两路大军压阵,而他亲自率领中路军疾驰北上,作为一支奇兵,出其不意。
刘彻这时候说话了:“我看行军图,你要去的都是那些偏僻险峻之地,委实有些危险……”
霍去病不以为然:“行军在外,哪有不危险的?”
又按照一人之前的约定:“明天你就回长安去。”
刘彻蔫眉耷眼道:“好。”
午时前后,左右两军先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