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雨柔被问住了。
该怎么说呢。
毕竟这位贵人已经摆明车马,就是来为谢宇宁做主的了。
说有,他马上就会追问为什么。
可要是说没有……
也太假了一点。
刘雨柔静默了几瞬,才模棱两可道:“我与堂兄之间,的确有一些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
朱元璋有些玩味的品了品这两个字,嗤笑一声,却不再理会这小女孩儿,而是问刘氏:“当日你失足落水,谢家叔父下水救你,是真是假?”
刘玉丽暗叫一声“苦也!”
,却只得承认:“是真的。”
朱元璋道了声“好”,又问:“既如此,他对你有救命之恩,你认不认?”
刘玉丽只得道:“认的。”
朱元璋便寒下脸来,厉声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以所谓的清白胁迫救命恩人,逼他娶你?!”
他发起疯来,男人都能吓哭,更何况是刘玉丽这个本来就柔弱的女子。
两腿一软,她随即瘫坐在地,强撑着想要辩解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而朱元璋则在这时候面露讥诮之色,道:“且说归说的,一个跟野男人苟合生下奸生女的女人,还有多少清白?救你上来,谢家叔父才是被损了清白吧?!”
刘雨柔见不得母亲被人如此欺凌,即便是害怕,也站了出来,怒道:“不准你这么说我娘!”
左右见她无礼,马上就要上前来给她点颜色看看,朱元璋一摆手,示意他们退下:“那我们就先不说你这个鲜廉寡耻的娘,来说说你亲爹吧!”
他欣然道:“你爹姓甚名谁,找谁人做媒,几时交换过庚帖,什么时候明媒正娶,叫你娘过门了啊?”
刘雨柔满脸羞愤,却说不出话来。
朱元璋啧啧起来:“都没有哇?那你的确就是个奸生女嘛!”
这下子,别说是刘雨柔,连带着刘玉丽,脸都跟着涨红起来。
朱元璋却扭头问亲信:“人找到了吗?”
亲信应声道:“俱都已经到门外了。”
朱元璋微微颔首:“叫她爹过来。”
又意味深长道:“也叫她知道,刘家都是些什么玩意儿!”
亲信应声而去,不多时,解侍郎引着一个三十上下的文秀男子入内,往身上看,穿的是从七品的官服。
空间里边儿心最野的大抵就数刘彻,这会儿见老朱的癫症好像下去了一点,便慢慢的蠕动近前,开始观望:“奸生女的爹是个官儿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