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凛并未停留太久,忆起适才主子关于易家的吩咐,他极快便消失在了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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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锦茵虽对那小院仍有疑虑,但此刻,她正在做着这几日的收尾。
再过两日她们便不用来绣坊。
待到年后再来时,她也刚好能同绣掌们说起有孕一事,届时只等做完春衫,她便能留在家中。
一切仿若刚刚好。
甚至想起年后正月裴晏舟的离开,她原本沉下去的心又重新生了些期待。
只是如今她先要确定,入夜后来的人是不是裴晏舟。
虽除了他不会再有其他人,但有了那枚沈家玉佩的事在前,宋锦茵不敢如此肯定。
唯一的法子,便是今日撑到半夜,等着那人来。
正想着,莲香叫着她去了外头,说是又有姑娘来退绣品。
花开富贵的锦被放在一侧,上头还丢着一幅栩栩如生的蝶鸟嬉戏图。
仔细瞧着,绣图上的针法与平常的有些不同,饶是在周延安的绣坊,这样的技艺也能排去前头。
“这种东西也好意思送去我府上,你们金玉绣坊当真是一年不如一年,亏我还念着旧情,想同你们再定件新衣。”
来人比之前几个退衣裳的姑娘更凶悍。
仪态无多少大方之意,甚至说话的语气,也比前几个更无礼。
宋锦茵一眼便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测。
这人该就是为着对某人示好,附和某人而来寻事的姑娘。
莲香拉着她,在旁皱着眉。
“昨儿才停了一日,今儿个竟又有人来退物件,眼下铺子外头围了不少人,也不知是不是被这人招呼来的,都在等着看热闹,真是不得消停。”
“莫急。”
宋锦茵拍了拍莲香的手,看着远处屋子里的人。
“莲香姐姐莫不是忘了昨日来的林家公子?不过是消息还没传出去罢了,绣掌们定是心中有数。”
听见那人的名字,莲香倒也安静了下来。
只是两人的步子刚停稳在门后,便听见那姑娘旁边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,往前行了一步,冷笑开口。
“小绣坊就是上不得台面。。。。。。想必你们也听说了,洛城里来了了不得的人物,且昨儿个还是我在陪着饮酒,我劝你们绣坊的东西就别拿出来丢脸了,免得配不上姑娘的身份,还让贵人看笑话。”
听见这话,莲香噗嗤一笑,怕前头的人听见,赶忙用帕子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