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适才警告她的侍从握剑下来,匆匆出了客栈。
她听了两句,这人,竟是要去替那女子添置物件!
。。。。。。
宋锦茵被困在床榻,唇角血迹已经干涸。
裴晏舟紧盯着她的目光移开,目色愈加幽深,眸底像是有能将人吞噬的兽。
“好些躺着,我不会太过靠近。”
“可我不需要看大夫。”
床榻上的人轻叹了口气,开口时像是退了一步。
“这些都是假的,我并无不妥,你既是不会逼迫我,便让我先回去,今日太晚了。”
“今日你便睡在客栈。”
宋锦茵抬眸看他,却见男人目光早已看向了旁处,只余一张侧脸,棱角分明。
这副曾让她心动过的相貌,如今再一瞧,依旧出众,但于她而言,却只有陌生。
甚至脑中想起裴晏舟与其他女子站在一处的身影,她亦是平静如水,没有半分苦涩,也掀不起丝毫波澜。
唯有轻松自在,像是在提醒着她,她是真的不在意了。
“这便是你说的,我过我的日子?”
说话间,仓凛已经从外头寻来了新的鞋袜。
宋锦茵轻轻笑了笑,等着人出去关上门,才从被褥里伸出自己的脚,想套上新的袜套。
“世子还是这么霸道,而且记性也不太好,说过的话想忘就忘。”
“我是不会逼你,等易家倒了,你再回去。”
“易家?”
宋锦茵的动作一动,脑中飞快转动了一瞬。
她不知道洛城的大户,也没听过多少贵人的消息,但能让裴晏舟露出如此神色,想来那易家。。。。。。
“刚刚马车里的人,世子可知晓身份?”
“嗯,就是这个易家。”
屋里静了片刻,宋锦茵垂眸,又重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。
只是下一瞬,男人伸手,压在了她的手上,“你无需如此,就算不因着今日的事,易家和太守之间,也有见不得人的勾当,本就不该放任。”
宋锦茵腰间的帕子落了出来,她借着收帕子,避开了裴晏舟的手。
有这句话,她确实不会再多问。
比起裴晏舟真的转了性子,对她生了悔意,她更相信这人不过是一时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