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晓她在那人手中,留不住多少时日,兴许还得搭上一条命。
可她仍旧如此狠毒地算计了她,没给她留半条生路。
这样想来,她虽不愿害人,但面对秀秀,任何怜悯之心都是刺向自己的利箭,若不还回去,便只能落一句活该。
宋锦茵的心一寸寸被狠意覆盖。
她没有盯着秀秀的那条命,但她要让她自食恶果,尝一尝她自己的算计。
。。。。。。
裴晏舟将她抱进临时砸钱要来的大屋,拂开她遮住脸的斗篷。
里头的暖意扑面而来,让宋锦茵一张脸顿时红了起来。
床榻上是垫了厚厚一层的柔软褥子,呼吸间,隐约还闻到了一股舒适的木质清香。
男人将她放下,而后蹲下身子,竟是准备伸手去碰她沾了水的鞋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宋锦茵猛地收回脚,身子往后退了退,直到无法再动。
“我说过,我不会再逼你,你要如何便如何。”
裴晏舟瞧见她的躲闪,仍是伸手握住她的脚踝,替她脱下了鞋袜。
脚腕透着凉意,在男人手中显得愈加细白。
许久,裴晏舟才又一次开口,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。
“但我要留在你身侧。”
粗粝指腹轻划过宋锦茵细腻的脚背,比起那满是伤痕的手,她的一双脚透着白嫩,圆润可爱。
以往在竹雅院时,裴晏舟也曾瞧见她光着脚踩到地上的样子,让人惦记,久久难忘。
只是今日,他带着克制,将她一双脚放回被褥里。
“往后你过你的日子,我守我的人。”
这话听着像是分得清楚,可细听之下,男人的语气有一瞬的轻颤,而后是他收回的手,在袖中无意识动了动。
怕极了再听她拒绝,裴晏舟起身,飞快又开口。
“先看大夫,你鞋袜湿了,我让人去给你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