邝野手里握着能一招制敌的方法:“那谁知道呢,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三哥。”
郭戈铭觉得自己岁数大了,犯不着跟年轻人计较:“那你们小年轻的往前来,你带路,我在你后面跟着。”
邝野听完后退一步:“我真不急着拜见康熙爷三哥。”
郭戈铭叫王超:“小超带路,压着点节奏,咱得走出一品大员上朝的感觉来。”
王超没有邝野的出身,领导说往前,他哪敢往后,两步倒腾到郭戈铭的斜前方,然后拉住老丘当队员,与他的行进速度保持高度一致。
老丘看看郭戈铭和跟他过来的这俩小年轻,对郭戈铭笑言:“你这两个追随者挺有意思。”
终于走到大殿门口,抬头仰望“和光同尘”四个大字,郭戈铭摸摸下巴:“老丘,给讲讲,说说门道,咋也得让我赚回票钱。”
老丘道:“《道德经》里讲‘道冲,而用之或不盈。渊兮,似万物之宗。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’。大道空虚无形,但作用却无穷无尽。你要同光亮在一起,也要同尘土在一起。你只同光,不是领导,只同尘也不是领导,只有做到和光同尘才是领导者,才有追随者。”
因为这四个字是老丘昨晚送给郭戈铭的,有他们的前言,郭戈铭自然能听懂现在的后语。到邝野和王超那,两人都要在细细琢磨一番后才能品出老丘的话中滋味。也只有站位越高,对这话的理解才会越深。
所以在过去很久很久以后的日子里,已经身居高位的邝野和王超总是会记起在一个夕阳漫天的春日里,他们顺着郭戈铭的目光,一起仰头望康熙爷留下的四个不知其意的大字。懵懂中,有人嗓音低沉的同他们讲:只有做到和光同尘才是领导者,才有追随者。
晚上,高露打电话告诉郭戈铭说秦楠回来了,她要直接去家里接王怀玉。高露这边因为台湾总部来人需要她陪着吃饭,便让郭戈铭早点回家把王怀玉亲手交到秦楠手上。
阿姨做好饭,郭戈铭带着两个孩子先一起吃过晚饭,又跟他们拼会乐高,然后等到了秦楠的电话。
郭书煦不舍得王怀玉走,一个劲的问郭戈铭让妹妹再住一段时间行不行。王怀玉一边不想走,一边又知道自己不走不行,弄到最后直接急哭了。
郭戈铭左哄又哄也没哄好,抱出去给秦楠的时候,王怀玉还在抹眼泪。
“怎么了宝宝,还哭鼻子了。”秦楠笑着问。
王怀玉抽泣着:“不想走,不想跟书煦哥哥分开。”
“嗨,没事,等你书煦哥哥放假就去上海看你,陪你玩一周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“那你先在车里坐会儿,妈妈跟郭伯伯说两句话。”
秦楠把王怀玉放到车里,关上车门,然后走到郭戈铭身前对他道:“谢了,照顾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别谢我,谢高露,我也才回来没几天。”郭戈铭说。
秦楠道:“不只谢这个,还想谢谢你帮我跟邝董那边搭桥,我们现在合作的不错。”
“创业初期不容易,我就是举手之劳。”
“你的举手之劳我这获利丰厚,只口头说谢确实没什么诚意,三哥,我送你句话吧。”
“什么?”看那洗耳恭听的神情,郭戈铭对秦楠要送给自己的话好像还挺期待。
“小心王群。”
说完秦楠转身离去,留下一脸懵逼的郭戈铭站在那里喃喃自语:小心王群?王老四那么可爱的人有什么可小心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