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。”俩人一同说道。
“逐一有事先忙就好,我跟岩哥再说点私事。”
段逐一走后,郭戈铭便问徐岩:“岩哥,我三叔这几年在公司里干的到底怎么样?我就纳闷了,他一个新厂的总经理,是怎么把新厂搞的工人各个怨声载道要造反的呢。”
徐岩道:“辉总绝对是有工作能力的,要不也不能被董事长任命为新厂总经理。不过辉总赌瘾大,据说今年欠了不少赌资。原来有通达在后面给他撑着,那些人也不急着要账。现在通达形势不好,董事长出事以后,债主怕账要不回来,就逼的挺紧。出了这档子事,辉总经常要跑出去躲债,心思自然也放不到工作上。”
“他欠多少?”郭戈铭问。
“这个不清楚,他的这些情况我也是听说的,估计几百万是有的。”
“他弟弟这样我爸他不管吗?就这么放任着?”
“都是成年人,管又能怎么管,世界上有几个像你爸爸这样既没什么不良嗜好,又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。”
“成功吗?都成功的进局子了。”
“不能这么说,不论怎样,了解老董事长的人,始终会觉得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。有些事并不是他主观上想如此的,站在他的角度,他不能看着企业死。对他来说,应该有挺多的无可奈何。”
“行吧,他一个无可奈何把我定这了。谢谢岩哥,我三叔的事我再考虑考虑,既然在这公司领钱,他就得给我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。”
徐岩离开郭戈铭办公室后,郭戈铭拿起电话打给向江晨。
向江晨一直在德国忙他的学业和事业,知道郭通达出事,一通国际长途足足跟郭戈铭打了两个小时。
郭戈铭回到通达之所以能这么低调的应对,很大程度上就是采纳了向江晨的建议。
向江晨说,在四季,他郭戈铭就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,所有人都崇拜他的锐不可当。
但在通达,郭戈铭必须当自己是一把没开刃的刀,因为通达的长辈们所能接受的,是他郭戈铭要在他们的打磨下快速成长,而不是自己活了这么一把年纪,却被个毛孩子握在股掌之中。
上次跟向江晨接触,郭戈铭就看出向江晨心思缜密,很不一般。
这次他是真真正正见识到如此年轻的向江晨城府究竟有多深。
“戈铭,董事会一切顺利吗?”向江晨在电话里问。
“顺不顺利的,你能不能自己回国看看。”郭戈铭说。
“真需要我回国帮你啊?”向江晨问。
“废话,你说呢,董秘是我舅妈,总助是我四叔,我能支使动他们吗我。”
向江晨笑道: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家关键岗位上还真放的都是自己人。”
“是,我从头到尾看一圈,发现一个外戚没有,这企业果然是家族式的。”
“戈铭我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,GT在德的业务现在都在我手里,也是焦头烂额的一堆事,我暂时无法回国。等我能回国的时候,估计你也已经不需要我了。”
“晨儿,我任何时候都需要你,可惜你是我高攀不起的人儿。”
“行了戈铭,可别寒颤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