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上去。”
费锦司抬脚,双腿像是灌了铅,沉重麻木,差点一头倒在雨泊里。
一天没挪过地方,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可他顾不得。
爬也要爬着去见她。
白潇又道:“记住,洗了澡再去见她,她坐月子,受不了任何凉气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景逸扶着男人,进了电梯。
撑着伞,白潇站在费锦司站过的地方,仰头看向三楼的落地阳台。。。。。。
心像被利刃切成一片片,剁碎了,扔进了不见天日的坟墓。
不择手段,卑鄙无耻,趁虚而入,把她抢过来了,又如何?
他还是个局外人!
她的心被费锦司占据,连一点残羹冷炙都无法分给他。
爱而不得的滋味,快要将他逼疯了。
现在,换他来淋雨吧。
他在这站一夜,她会为他哭吗?
哪怕流一滴泪。
不,她不会,甚至她根本不会去想,他也淋了一夜雨,更不会有半分心疼!
费锦司进了房子,在小保姆的指引下,去客房浴室洗澡。
他洗得格外仔细,分外干净。
终于要看见她了。
瞎了将近九个月,她知道,他多想看她吗?
见到她的第一眼,他该说什么?
还是什么都不说,抱着她的脸,疯狂吻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