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作上的事情……”
卡伦简短地把今天的事对普洱说了一下。
“哦,那还是工作重要。”普洱马上看向凯文安慰道:“那我们再等几天,明早我们家卡伦还要去抓人,今晚给你解封会影响他的状态,明白不?”
凯文马上点头,欢快地摇起了尾巴。
“对了,卡伦,你待会儿是要帮帕瓦罗先生写遗书么,需不需要当代知名文学家颇尔。艾伦来帮你代笔?”
“你是想让我拿一份布满猫爪印的遗书送上去当证据么?”
“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些事情。”
“好的,谢谢,能看着你坐在家里喝咖啡我就挺放松的。”
“为什么喵?”
“因为一家人都忙碌的话有时候会迷失掉忙碌的意义,忙碌之余能看见家里有人在享受,你才会觉得自己的忙碌是值得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经常对尤妮丝说这样的话?我的曾曾曾曾侄女肯定抵挡不住你这张嘴。”
“叮咚。”
普洱抱着自己的脑袋,很不满道:“为什么又打我!”
“你继续喝咖啡吧,我去写遗书了。”
卡伦先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脸,然后走进书房坐下,拿出纸笔,开始构思遗书。
干坐了一会儿,迟迟没有进入状态,卡伦站起身从书架夹层里找到了当初帕瓦罗先生的工作笔记,以及那份当时很珍贵的针对齐赫述法官的调查记录。
接下来,卡伦开始重温这些文字。
不知不觉,就进入了深夜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敲门声传来。
卡伦忽然一惊,感知到自己鼻尖的汗珠正在滴落。
门外莱克夫人问道:“卡伦先生,需要为您准备夜宵么?”
卡伦压低了声音:“不用了,亲爱的。”
门外没有了声音,过了好一会儿,才传来莱克夫人离开的脚步声。
卡伦端起桌上的水杯,一连喝了好几口,就在刚才,他似乎又回到了刚搬进艾伦公寓的自己遇到这起事件时的状态;
不,严格意义上来说,此时坐在这里的自己,能更好地代入到帕瓦罗先生的心境中去。
“原来,您也是会害怕的。”
卡伦自言自语,然后拿起笔,开始正式写遗书:
“我有罪,因为我开始害怕了,这种情绪,让我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深深的怀疑,进而变成羞愧、羞耻,最后,是我坐在书桌前很长一段时间的大脑麻木。
然后,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画面:
他站在我面前,面带微笑,对我说他的爷爷是主教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