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方才有晋王说起来人柴圆仪,他根本不敢相认。
<divclass="contentadv">不过,柴圆仪却是因父皇一句‘秀福’绷不住了,毕竟这些帝姬封号十几年未曾使用,若不是父皇时常念叨,哪还能想的起?
可实际情况。柴极能记得柴圆仪的封号,皆因其生母乔淑妃,是仅有一位活着从金国逃回来的妃嫔。
若不是乔淑妃时常在他面前提起秀福,柴极哪里还能记得。
“父皇,宝福、宁福她们已惨死在了黄龙府,纯福不知所踪。”
多年未见,柴圆仪一肚子话想向父皇说,可提起姐妹们的悲惨结局,刚刚忍住的眼泪不由又淌了下来。
可柴极却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,耐着性子听了片刻,忽然道:“秀福。父皇听说,你与晋王有私?”
“。”
柴圆仪没料到父皇突然来了这么一句。面对旁人,甚至是面对楚王妃时,她都能做到坦然以对。
可此刻问话的却是她的父亲,柴圆仪自是羞愧难当,当即跪地,道:“父皇,儿臣让父皇蒙羞了”
也不再用那套‘为了保命’的说辞。
毕竟皇家颜面大于天,柴圆仪觉着自己那样说了,父皇也难以原谅自己。
却不曾想,柴极听出了柴圆仪承认下来的意思,竟一脸兴奋的压低声音道:“不羞,不蒙羞!刚好,你替父皇办件事!”
柴极忽冷忽热的转变,让柴圆仪跟不上节奏,不由道:“父皇有何事?”
只见柴极更加亲热了,亲手扶起柴圆仪,望着女儿热切道:“父皇听说,临安刚支付了一大笔银子给晋王,父皇这寝宫乃县衙所改,逼仄狭窄,居住不便。晴儿想建座夏日纳凉的阁楼都未能如愿,你和晋王有肌肤之亲,向他讨笔银子,帮父皇重修皇宫吧!”
“。”
柴圆仪怔了好一会儿,只觉周遭都不真实起来。自己方才说起几位姐妹惨死,父皇波澜不惊。
父女久别重逢,父皇波澜不惊
此时,似乎修园子对父皇来说才是最急迫的一桩事?
这不但不符合她预想的场面,甚至觉着有些荒谬!
“秀福?”柴极催促道。
“父皇有没有想过儿臣的处境?”
眼睑下,重逢带来的泪痕尚未完全消散,柴圆仪的态度却忽然冷淡了下来。
而柴极。这位在陈初面前、在陈景安面前,甚至在曹小健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的大周太上皇见女儿这幅态度,顿时拉下了脸,底气十足的呵斥道:“莫非你以为凭你卖俏行奸便可先后得了金帝、晋王青睐?他们看重的,无非还是大周帝姬的身份!如今父皇落难,正是你尽忠尽孝之时!”
‘卖俏行奸’四字让柴圆仪如遭雷击,难以置信的望着柴极。
可几息错愕后,柴圆仪却又释然一笑,只低声道:“我今日探视只有半个时辰,请父皇允儿臣与母妃见上一面。”
正一脸怒气的柴极,顿时浮现出一丝不自在神情,却淡淡道:“你母妃来安丰后,水土不服,去年夏病故了。”
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