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,房门推开。
却见外头站着一位道人,看年纪约莫三十多岁,梳作道髻的头发乌黑浓密,脸上虽小有细纹,却难掩俊秀风流,明黄道袍,一派仙风!
李科远远的便拱起了手来,笑道:“道长,许久不见,风采依旧,更胜以往啊!”
来人是谁?
自然是无根道长的师弟,阜昌九年便来了金国的太虚道人,如今的金国国师、善阴阳采补房中之术、精通丹药炼制的通玄仙长
这也是两人自五六年前一别后的首次见面。
今日他能亲自和李科见面,所谋之事定然不小。
果然,简单问候几句后,太虚直入主题,“人,我已物色好了。”
太虚的话没头没脑,但李科却直接问道:“哦?是何人?”
看来,会面前两人已有过多次联络。
太虚又道:“柴圆仪”
“姓柴?周国皇女?”
“对!丁未被掳走时只有十岁,阜昌三年,金帝将十三岁的柴圆仪收入后宫,颇得金帝喜爱,如今已被封为昭容。”
<divclass="contentadv">太虚说罢,李科思忖片刻,点了点头道:“也好,待会道长将她的住处画张图与我。”
“我已画好带来了。”
太虚从宽大袍袖中抽出一张纸来,递过去的同时,又道:“李档头,这些事我能做,但如何将人偷送至驮满赤古的房中,还需你的人来做。”
李科展开画有地图的纸看了看,抬头还了太虚一个自信笑容,“放心吧!此事自然不许再劳烦道长”
戌时二刻,双方一番密谋后,定下了各自要做的工作。
如今的完颜亶,不但离不了太虚炼制的丹药,也离不开他这个人,太虚不能在外太久,匆匆会晤后便要赶回完颜亶在榆州的住处。
临别前,太虚却忽然面露为难,提出一个不情之请,“大档头,榆州动荡在即,贫道留下和大档头共赴大计自不必说,但贫道想请大档头将贫道的红颜悄悄先行送往淮北安置,暂离这是非之地。”
哎哟,还是个知道疼人的‘贫道’哩。
知晓榆州马上要乱,还惦记着将相好送回去。
如今榆州在庞大固、丁国忠等人的控制下,偷偷送个把人出城不是难事,李科调侃一句应下,“道长如此体贴,男儿亦有柔情啊!哈哈,放心,明日我便命人将道长这位红颜送出城去”
却不料,太虚闻言没有露出任何喜意,反而道:“大档头,你弄错了,贫道这红颜并非一位。”
“便是两三个也不碍事,一辆马车足矣。”
“咳咳,也不是两三个,贫道今日来时算了算,一共有一十九人。”
“噗~咳咳咳。”
正在喝茶的张传根呛了一下,好一通咳嗽才平稳了气息,随后愕然望向这位仙风道骨的俊逸道人,下意识道:“我哩个老天爷,一十九位?我年轻时在家里养猪都养不了这般多,道长你玩的过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