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钧哥儿~”
“乖孙~”
<divclass="contentadv">表姐、姨祖母齐齐扑到许万钧身上,一家人抱头痛哭。
梁氏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,终于一拍桌子,满含怒气道:“阿瑜!明日是祖母六十大寿,你果真要逼死你姨祖母一家、气死老身么!”
“。”
阿瑜垂手而立,望着祖母怔怔说不出话来不由觉着荒谬,此事不是那许万钧招惹的么?怎好像自己做错了一般。
旁边,心疼女儿的谭氏悄悄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泪水,暗道:婆婆这是老糊涂了么,净帮着外人,王妃胞妹至今脸上带伤,表亲一家却从始至终连句真诚道歉都没有,反而用了这一哭二闹三上悠亚的无赖法子!
你们能这般逼迫阿瑜就范,难不成还能逼迫楚王夫妇就范?
午时一刻。
陈府大门前已出现了轻微堵塞,数名身穿青衣、腰系大红绦带的下人正在管事的带领下,引客入内、登记礼单。
虽劳累,但眼见主家红火,那份与有荣焉的感觉却让他们不自觉的挺直了脊梁。
颍川陈,沉寂数十年后,眼看要中兴、重现荣光啦!
正顾盼自得间,忽听一声马嘶。
抬眼看去,烈烈日光下,一匹神骏黑马因突然刹车,前蹄腾空,四周宾客也被疾驰而来的马儿吓的连连后退。
马背之上,乘有一名红衣美艳少妇,俏脸寒霜。
许是因为烈日下赶路,脸蛋嫣红,额前刘海被汗水濡湿在额头之上。
明日陈老夫人大寿,此时府门外官员士绅云集,纷纷侧目的同时也在猜测这美貌妇人是何来历,敢在陈家府门外纵马。
不待皱着眉头的陈家管事上前询问,后方又行来十几骑。
来人衣着统一,白色锦衣、衣领袖口下襟黑色滚边,左弩右刀。
近来因陈妃省亲,有人认得,这衣裳代表了王府亲卫。
“难不成,楚王又遣人来送礼了?”
“想来是了,楚王对陈家果然优渥非常啊!”
人群中,响起几声感叹,可到底是有识货之人,那人敏锐的发现,今日这些锦衣亲军的胸前,皆绣有一拳头大小的五爪蟒纹。
终于有人发现问题了,“不对!这是锦衣所的差人!”
此话一出,周围瞬间安静淮北锦衣所,专事侦缉文武官员不法,法权王授,可先捕后奏。
这些人同是楚王亲军,和负责护卫家眷的亲军穿着唯一不同的便是,左胸蟒纹绣。
普通百姓和锦衣使们没有交集,对他们知之甚少,但官员锦衣使捉的就是官,官员们自然对他们畏若蛇蝎。
众人错愕间,那红衣女子已翻身下马,拾步踏上了陈家门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