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正在闷头吞嚼黑豆的小红,显然对王恩这记马屁不感冒,抬头打了个响鼻,喷出的口水鼻涕洒了王恩一脸。
陈初不由哈哈大笑道:“我这老伙计,除了骚,确实没别的毛病。”
“咦~”
王恩随后抹了把脸,替小红辩解道:“王爷有所不知,神驹都性淫,这才说明赤焰骓精力旺盛!这马啊,和人一样。自古以来,帝王将相哪个不好色?好色说明有本事,说明身子骨壮实”
“咳咳!”
翁丙丁偷瞄楚王一眼,赶紧咳嗽一声打断了正在发表独到见解的王恩。
王恩却没理解翁丙丁的善意,反而奇怪道:“老翁,你咋了?”
翁丙丁没搭理这憨货,转身对稍显不自然的陈初微一躬身道:“王爷,我和老王知晓您怜惜属下,可我俩都是粗人,王爷让我等做个门房车夫尚可。但这前院管事。属下已是身残之人,恐折损王府颜面”
来前,陈初已大概向两人说了。请王恩做王府车夫,请翁丙丁做前院管事。
王府既不会缺车夫、也不会缺管事,两人自是知晓,这是王爷特意给俩安排的一条后路。
翁丙丁却也因此顾虑,他一个残疾人代表王府办事时会不体面。
陈初却一皱眉道:“你们在王府做事,休要胡思乱想,谁敢说你们不体面,我便让他知晓甚是真正的不体面。”
说罢,陈初转身走出了专门饲喂牲口的偏院,“走,我带你们看看住处。”
翁丙丁和王恩落后几步,走出院子后,前者忽低声道:“老王,这里是王爷的府上,不是军营!往后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!”
“我怎了?”王恩摸了摸脑袋,竟有些委屈。
翁丙丁看了陈初背影一眼,不由气道:“方才,你是在说马,还是在说王爷!”
“我自然是。”
话说一半,王恩卡了壳。
‘神驹性淫、马和人一样、帝王将相哪个不好色’
老天爷呐!
这话组合在一起,怎那般像是在影射王爷啊!
毕竟,王爷有一点点好色的名声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“完了,完了”王恩登时出了一脑门子汗。
“王爷心胸宽阔,对兄弟们更是宽宥,并未生气。但往后咱在王府营生,可不敢再说那没皮燕子的话了!”
翁丙丁又安抚两句。
两人虽陈初步入第二进外宅,转进东侧第二座跨院内。
这里头,原本就是住家亲卫的居所。
包括杨二郎和小乙,也住在此处。
“立正!”
见陈初忽然到访,好像正在打扫卫生的小乙一声高喝,二郎和其余几名亲卫转头一看,连忙双腿并直,站定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