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对于已牢牢掌控内外宫廷的陈初来说,此事并不难解决。
见陈初这般轻易便答应下来,嘉柔惊喜的望了他一眼,少倾,唤篆云进来,抱走了小奶娃。
房内只剩了两人,嘉柔竟有些局促起来,直到看见陈初起身坐在床边开始穿靴,才脱口而出道:“宫门已落锁了。”
说罢,嘉柔蓦地脸蛋一红。这话有些太露骨了。
陈初奇怪的看了嘉柔一眼,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穿上了靴子,走到桌案旁,将那杯微凉茶水一饮而尽,随后施施然走回床边坐了下来,边脱靴子边促狭笑道:“我知晓宫门已落了锁,只是口渴喝杯茶”
“。”
本就羞红的脸,瞬间成了煮熟螃蟹。
一人站在条案旁,红着脸低着头,既窘又羞。
而另一人已大喇喇的脱衣钻进了被窝。
就这么沉默着僵持了几十息,陈初才道:“殿下,不睡么?”
“哦”
不管此时陈初说啥,都要比沉默来的不那么使人难堪。
嘉柔往床边走了几步可陈初没有任何多余意思的温和笑容,落在她眼里却有那么一点点取笑的意思。
于是,嘉柔忽又折身,吹熄了桌案、条案上的牛油烛,甚至连起夜照明的宫灯都捻灭后,才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坐在了床沿。
接着,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退衣轻响。
少倾,赤条条的嘉柔趁黑爬上床,钻进了被窝。
仅仅是两人的身子挨到了,嘉柔瞬间如同冻僵的鱼一般,浑身绷紧。
“殿下?”
“唔,上上回本宫吃醉了酒,不记得该怎做了。”
“我可以教殿下。”
“等一下!”
“怎了?”
“楚王,以后以后私下无人时,不必称呼殿下了。”
“那叫你甚?”
“可以叫叫我,叫我兔丑儿”
“哈哈,兔丑儿?哈哈哈。”
“你莫笑嘛。幼时,我前头有一兄一姐都早早夭折,娘亲担心我养不活,才起了贱名。旁人都不知晓呢,我说与楚王听,楚王却还笑我。”